寧安騎的那匹白馬早就已經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了,玉辭心隻好將她扶著走到自己的馬前,先把她弄上了馬背,然後自己再坐了上去。
還好她記得之前的路線,此地也不敢就留,萬一再殺出一幫人就不好了。
沿著原路策馬返回,一炷香之後她就帶著寧安出現在獵場的門口。
宇文厲在昨天秋獵開始的時候還去獵場內打了幾隻獵物,之後便沒再進去過。此刻他和淑妃正坐在獵場門口不遠處的草坪上,身後有人給他們撐傘乘涼,還有宮女在一旁扇著扇子。
忽然見到獵場門口有人出來了,宇文厲以為是哪個人打獵打累了出來休息會兒,也沒怎麼朝那邊看去。直到玉辭心騎著馬朝他這邊走,越來越近之時他才發現原來來人是玉辭心和寧安。
隻是這兩個水火不相容的人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還同騎一匹馬回來......
走到近前,玉辭心率先翻身下馬,然後轉頭去把寧安接了下來。這時的宇文厲才發現,寧安現在很是狼狽,她的身上有一大片大片的血紅色印記,仔細看去,竟然是血跡。
怎麼回事?這兩丫頭打起來過?而且還見了血?
“你們兩這是怎麼了?打架了?怎的如此狼狽?”宇文厲立馬從座位上起身朝著玉辭心和寧安走去,一麵走還一麵問。
“回皇上,出了一些事情,寧安郡主先前從馬上墜了下來,受了傷。而且事後還受到了不少驚嚇,還請皇上派個禦醫來給她診治診治,免得日後落了疤痕。”玉辭心看著寧安目前還是蒼白的臉色,心知她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來,所以她率先開口說著。
“好端端的出什麼事兒了?今早的圍獵開始才不過一個時辰吧,我記得這丫頭好像是和老七一起走的,怎麼這樣就出來了?還是和你一起?”宇文厲心頭疑惑著,但是看著一身狼狽的寧安,還是著人去宣了禦醫。
禦醫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帳篷裏,因為狩獵嘛,中途難免會有所受傷,所以他一直都在外麵候著,預防緊急情況。
不過一會兒,禦醫就在跟在一個小太監身後趕過來了,他的背上還背了一個藥箱。見到宇文厲的時候,他剛要跪拜行禮,就被抬手製止,言明讓他趕緊給寧安郡主瞧瞧,有無大礙。
禦醫領命,轉頭看向寧安,望聞問切了一番之後,斷定她隻是驚嚇過度,再者受了些輕微的擦傷,不礙事,上些傷藥就好了。她的右腳可能因為墜馬的緣故,扭到了,有些紅腫,需要配上藥酒細細推拿幾天便可。
聽聞寧安沒事,宇文厲就讓禦醫把傷藥備好拿到寧安郡主的帳篷裏去,然後遣人將寧安送回去好生修養。之後才問玉辭心事情的經過。玉辭心先前沒有回答他,但他直覺定是獵場中出了什麼事,所以想要從她的口中問出寫什麼。
寧安走的時候伸手拉住了玉辭心的衣服,她眼底的害怕倒映在玉辭心眼中,她輕輕地拍了拍寧安的手,溫聲道:“你先回去,聽禦醫的話乖乖上藥,我一會兒再過去看你。”
確定玉辭心一會兒會去看她後,寧安才鬆手由宮女們將她送回了營帳中。這時玉辭心才掃了一眼宇文厲身後的淑妃,開口道:“皇上,接下來心兒要說的事還請您屏退左右,因為事情牽扯到皇子之間的儲位之爭,你聽了之後肯定會動怒,但還請您抑製一下怒氣,等大夥兒都打完獵回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