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老二便在玉辭心的吩咐下備好了車馬,紫芽和清瑤姑姑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禮,然後就跟在玉辭心的身後,準備前往賓州的琴闕山莊參加婚禮去了。
臨走的時候,上官燁不放心,一路跟著她到了送君亭,與她在亭中依依惜別了好一會兒,才在元七的提醒下,目送著她乘坐的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後,原路折返,回了禦書房處理政務。
在禦書房裏,他提筆批閱奏折之時,忽然想起他回來的時候看見蘇嬋正神色匆忙的朝著宮外走,也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想到這兒,他放下了筆,叫來了元七,讓他遣人去跟著蘇嬋查探個究竟。
自從察覺到蘇嬋對他有意之後,他連看都不想看到她,可是如今蘇家二老也在宮中,他們當年對他的恩情,他總不能將他們都趕出宮去吧。
但是,對他懷有別樣心思的蘇嬋是萬萬不能留在宮裏的。而且以他對蘇嬋的了解,她是那種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若將她繼續留在宮裏,她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事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得找個什麼由頭將她送出去。
這樣想著,他垂眸繼續批閱奏折,等奏折批閱完後,他還在糾結要怎麼才能將蘇嬋送走的時候,元七派出去跟蹤蘇嬋的暗衛回來了。那個暗衛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勾唇冷笑了一聲,而後他對著元七道:“放出話去,就說朕近日勞累過度,又感染了風寒,在禦書房內處理政務的時候支撐不住暈倒了。務必要將這個消息傳到蘇嬋的耳朵裏,明白?”
“屬下遵命。”元七點頭,將上官燁的吩咐很快就傳達了下去。
之後,上官燁秉著做戲要做足的精神,佯裝暈著,讓元七派人來將他抬回了紫宸宮,然後還宣了太醫前來診治,開藥。
傍晚時分,得到消息的蘇嬋拖著蘇家二老前來探望他,看到他仍舊昏睡不醒後,蘇嬋自告奮勇的說要留下來照顧他。元七守在上官燁的身邊,一臉難色的看著蘇嬋,再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裝睡的上官燁,見他忽然睜眼對他眨了兩下,他才按照他的要求,“勉為其難”的應下。
後來,蘇家二老在紫宸宮中待了沒多久便離開了,蘇嬋則是盡心盡力的在那兒守著上官燁。
好不容易熬到快子夜的時候,床上“昏睡”著的上官燁才悠悠的睜開眼,看著床邊坐著的人輕喚了句“心兒”。
“表哥,你醒啦!”裝作沒有聽到他喊的那聲“心兒”,蘇嬋立馬湊上前,驚喜的看著上官燁道。
上官燁眉頭皺了皺,看到眼前的蘇嬋,一臉的訝異:“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聽說你染了風寒病倒了,跑來看你,然後看到你在床上昏睡著,想著如今皇後娘娘不在宮內,你又是嬋兒的表哥,所以就對元侍衛說想要留下來照顧你。”蘇嬋雙手局促不安的在衣襟下攪了攪,解釋著。
“哦。”上官燁一聲輕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他坐起身來,半躺著看向身側空蕩蕩的位置,一縷思念閃過眼眸。
“心兒......”呢喃了幾遍玉辭心的名字,他才將目光放到蘇嬋的身上,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對她道:“水,給朕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