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玉辭心皺眉的看向伏央,疑惑的開口。
外公不是告訴過她,這二十年以來,自從娘親失蹤之後,她的爹爹伏央就沒再娶過一位女子,也沒寵幸過任何除了她娘親之外的女人,可眼前這人又是怎麼回事?
正在玉辭心若有所思的時候,就聽到伏央對著那個女子點頭又搖頭,然後看向自己,介紹道:“心兒,這是當年你娘親還在世的時候,一直隨身伺候她的貼身宮女昭容。你娘親一直將昭容當成姐妹看待,兩人間的感情一直很不錯。昭容,這是朕和蕙兒的女兒,心兒。”
說著,他眸光銳利的看了眼那個名叫昭容的女子,沉聲吩咐著:“昭容,如今時過二十年,朕想念了多年的女兒歸來神語國,你要將她當成蕙兒一般盡心伺候,不得怠慢和委屈了她。否則,不但是朕要拿你是問,就連蕙兒在地下也不會覺得安寧。”
聞言,昭容麵露驚訝的點了點頭,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抓緊了自身的衣角,臉上含笑的看向被伏央提及的玉辭心。隻一眼,她就震驚在原地,嘴裏訝異的喊著“娘娘”兩字久久沒有回神。
玉辭心知道自己和娘親長得很相似,所以並沒有表現的如何如何,但是自這個叫昭容的女人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裏就有一種直覺告訴自己,她對眼前的這個人是一點兒都喜歡不起來,或者說她有些厭惡她也說不定。
然,即便如此,她還是斂下了心中所思,嫣然一笑,衝昭容緩緩點頭示意,而後聲音軟糯的道:“昭容姑姑,我可以這樣叫你麼?娘親曾經和你情同姐妹,我稱你一聲‘姑姑’應該無妨吧?今後我在神語國的這段日子裏,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玉辭心的聲音裏透著真誠,讓看著她的容顏失神的昭容很快回過神來,她眸中一抹隱晦的情緒悄然隱去,抬頭對著玉辭心柔和的笑了笑,回道:“公主殿下折煞奴婢了,奴婢不過是一個伺候主子的丫鬟罷了,哪裏當得了公主殿下的這聲‘姑姑’之稱,而且您是王上和王後娘娘的女兒,奴婢照顧您是應該的,不存在麻不麻煩這一說。公主殿下也無需那麼客氣。”
昭容現在得體又符合她目前身份的話語和表現,與她之前進來的時候身上攜帶著的那股“母儀天下”的風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得玉辭心的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昭容,頓了十幾秒後才輕啟朱唇,淡淡的回了一句:“昭容姑姑過謙了。”
僅僅七個字的一句話,說的很淡也很隨意,但是,如果將她的這句話配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就讓一旁的昭容聽出了些許別的味道。她回望著玉辭心,在與她的視線相交的那一瞬間,忽然心頭一震,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後背也在瞬間浸出了一層冷汗。
就在剛才,她發現玉辭心臉上的神情給她的感覺竟然和二十年前的某一天,林靜蕙找她談話的時候一模一樣,讓她驚駭的同時,心裏又帶著些許心虛和不安。
她在身側攪著自己衣角的手不由得用了點力,眼神複雜地看著玉辭心,深吸了一口氣後,在心中安慰這般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她隻是娘娘的女兒罷了,又不是娘娘本人,有什麼好擔心的?況且她才回到神語國,人生地不熟的,之後很多事情都要靠著自己,那她到時候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