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上,你不能......不能聽信碧桃那個賤婢的一麵之詞,不能因為她說的那些所謂的證據就斷定了昭容的罪,你難道就沒想過這些全都是碧桃捏造出來的謊言嗎?那些證據她也可以事先就放到我住的寢殿裏!”
伏央的鬆手讓昭容從那窒息的感覺中走了出來,她大喘了幾口氣後,抬頭含淚的看著伏央,顫抖著雙唇為自己辯解道:“王上難道忘了嗎?王後娘娘曾經對昭容千萬般好,昭容又怎麼忍心加害於她......”
“夠了!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了你還想狡辯,你以為朕是個多麼愚昧的人,可以任由你牽著鼻子走?”昭容的話音還未落下,伏央便厲喝了一聲,指著吉安手中拿著的那些從她的寢殿中搜出來的東西,冷笑道:“你說這些可以是碧桃事先放到你的寢殿中的,那這些呢?這些朕年少時看中的擺件和玩意兒呢?也是她放的麼?你可別忘了,朕年少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又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在這個宮裏待在朕身邊伺候的還有比你和吉安時間更久的人了?”
伏央的話一說完,昭容含淚委屈的神色僵硬在臉上,再也說不出一句推脫和反駁的話語。
好一會兒之後,她仰著頭,目光迎上了伏央憤怒的眼,忽然就“嗬嗬”的苦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眼眶中含著的淚水便湧了出來,喃喃低語著:“是啊,這宮裏沒有誰比我昭容留在王上身邊的時間更長的了,就連吉安進宮的時間都還要比我少一年呢......”
話音落下後,昭容沉默了幾秒鍾,而後繼續道:“可是王上,我都待在你的身邊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沒看出來我對你的愛呢?你可知當我看到你從外麵將一個陌生女子帶回宮中,並告訴我‘這便是以後你要跟著的人,你要像伺候我一樣去伺候她’那句話的時候心裏是什麼感受嗎?”
“這裏很痛,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難受的不行。”昭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然後化指為掌覆上胸口的衣襟,五指慢慢地收攏抓緊,仰著的頭也緩緩的垂下,苦澀道:“從那時起我才知道,原來我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
我知道,以我卑賤的奴婢身份是配不上當時作為皇子的你的,也想過隻要好好的留在你身邊,默默地守著你愛著你就夠了。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我去伺候林靜蕙,更不該讓我從她的口中聽到‘世間萬物皆是平等的,所有人都有著追求自己心愛的人的權利’這樣的話。
你知道嗎?若非是她說出的這樣的話,興許我對你的愛會一直掩埋在心底,然後逐漸變淡變遠。”
正是因為有她和她的那番話,才讓我隱藏起來的對你的感情慢慢地滋長起來,然後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衝破了重重枷鎖,燃燒了我的人和我的心。
後來,我開始一次又一次的借故出現在你的視線裏,哪怕是在你和林靜蕙情濃意濃的時候,我也會時不時的借機打斷,因為我見不得你對她好,因為我見不得你們之間的恩愛。
我不甘心,不甘心我隻能一輩子做一個伺候你的宮女,也不甘心自己對你的愛永遠的被隱在暗處,所以,我想成為你的人,想要得到你的關心和寵愛,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