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當孟子琪恢複意識時,她的眼睛被一條黑布蒙住,手腳也被捆綁的特別緊,稍微一動彈都能感覺到一陣痛意。
這是哪裏?我會什麼會在這?
剛才自己明明還在那個公寓裏,怎麼會突然到這裏……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接著一個的想法,一度無法平靜。
倏然想到她臨昏迷前看到的那一雙男士皮鞋,孟子琪不由的緊了緊拳頭,小心翼翼的出聲,“逸珵?剛才那個人是你嗎?”
“逸珵?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這裏好黑……”
“……”
孟子琪的話在繼續,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就仿佛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般。
之前她分明跟秦逸珵通過電話,那時候他已經到樓下了,那自己為什麼沒有被解救走,反而還被困在這裏。
她的心中升起些許疑惑,卻怎麼也找不到解決的源頭。
在這一刻,她的精神緊繃了起來,慢慢的挪著腳步,想要尋找一個可以給她帶來安全感的地方。
還沒等她挪動幾步,她的腳就不小心踢到了一個東西,孟子琪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心跳驟然加速。
後細細一想,自己當初是跟肖得晚一起行動的,那個人會不會是肖得晚?
孟子琪突然淡定下來,輕聲喊道,“肖得晚?是你嗎?”
“嗯?”
肖得晚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像是誤入沙漠中許久未曾喝水的旅人。
孟子琪聽到一陣稀稀拉拉的坐起來的聲音,耳邊再次傳來肖得晚的聲音,“這是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裏,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跑到這裏了。”
孟子琪先將肖得晚的問題回答了一下,再次出聲卻變得有些吞吞吐吐,“還有就是--”
“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肖得晚聽出了孟子琪話語中的猶豫,隨即開口
她試探詢問,“你剛才是不是被人催眠了,為什麼會發瘋了一般的掐我?”
“因為你讓我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確切點來說,應該是痛苦的事情,那件事情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肖得晚有些無力的笑著,隻是這笑聲中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淒涼,甚至仔細點聽,還依稀能聽到其中的顫音。
縱然她現在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些許,可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她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你腦袋現在沒事吧?”
想到自己之前用煙灰缸砸她的腦袋,孟子琪的心中漫上了一絲愧疚。
肖得晚沉默,抿唇不語,任誰也看不出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孟子琪見狀,悻悻出聲,“我不是故意用東西砸你的腦袋的,實在是因為當時情況有些緊急。”
“如果我不快點做出決定的話,我就真的得要死在你的手裏,所以才會--”
“你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她總算出聲,十分虛弱,有氣無力的樣子。
腦海中還是會時不時的浮現出那些令她感到惡心的畫麵。
嘴上說沒有怪孟子琪,但是這心中卻始終是有了一層隔閡。若不是孟子琪,她就不會想到那些事情,也不會……
可是誰又能料到後麵的結局?
活在世上,大多是走一步算一步,又何必計較那麼多。
孟子琪張了張嘴,心中同情肖得晚,她垂著腦袋開口,“就算你不跟我計較,可是有些該說的話,我還是需要說的。”
“這次的事情原本跟你沒有多大關係,你能跟我一同來,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反倒是我拖累了你。”
她說著,輕歎了口氣,“不僅僅是因為剛才我砸傷你道歉,還有一些原因是因為我為了救自己的弟弟,而把你卷入這場莫須有的是非中。”
“對不起,肖得晚。”
她的這番話並沒有激起肖得晚心中的漣漪,她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對孟子琪的道歉做出肯定的回答。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稍微發出一點動靜都可以聽得很清楚。
孟子琪低頭想著昏迷前的那一幕,心中的恐懼漸漸被放大,這裏安靜的可怕,她跟肖得晚說話,也得不到任何回應,索性不再與她交談。
想著想著,孟子琪竟然再度陷入昏睡狀態。
她這一天過得都不怎麼安生,總是在來回奔波著,精力早就已經耗盡。
再加上她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導致她一直處於緊張焦慮的狀態,這次再次陷入昏睡也顯得不那麼意外了。
她的心中僅剩下一個想法,好累,好想睡一覺,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