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過招呼後,林律師突然試探的問,“不知道裏麵的女孩子是秦總的什麼人?”
“我妹妹。”
“原來是秦總的妹妹,難怪您親自跑一趟。”林律師一直在與他扯皮,卻從未談及正事。
傅斯年突然將目光落到謝南身上,冷聲詢問,“你剛才說他叫謝南?”
“的確是,他是新加坡人。”
“知道了。”
見林律師一直不願提及正事,傅斯年自然沒有工夫與他閑聊,隨意尋了一個借口離開。
順手撥通了陳言的電話,“幫我查一個人,謝南,新加坡人,資料越具體越好。”
“這謝南又是何方神聖?難不成跟孟子琪的身世有關係?”
“不是,他跟季風長的很像,今天跟晴洛鬧了點矛盾,我想看一下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傅斯年邊走邊說,語速加快。
“好,我知道了。”陳言一聽季風倆個字,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年傅晴洛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可與傅斯年親近的朋友還是知道事情的全部。
如今這個消失了這麼多年的人再次出現,最受打擊的怕隻有傅晴洛了!
隨著電話掛斷,傅斯年走到拘留傅晴洛的地方,當他看到縮在椅子上的傅晴洛時,滿滿的責怪都化成了憐惜,心疼不已。
“晴洛,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也是時候放下了,為什麼要為一個他浪費你的大好青春?”
旁邊一個男人溫柔的安慰她,語氣輕柔,耐心十足。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定會以為他們是情侶,巧的是那個男人看向傅晴洛的眼神也很不一樣。
“我也想放下,可是我做不到……”
她並未抬頭,一直將腦袋埋在腿間,聲音變得沙啞,顫抖的雙肩將她的柔弱公之於眾。
那男人很是無奈,又不曉得該怎麼勸她,隻能僵硬的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拍拍她的後背。
傅斯年進來時便看到這樣一幕,對那個男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您是?”
“傅斯年。”
他的聲音傳到傅晴洛耳中,一下擊垮了她最後的堅強,斷斷續續的哭聲傳了出來。
那個男人顯然也是一個有眼色的主,連忙出聲自我介紹,“您好,我是白彥,晴洛的學長。”
“晴洛的事麻煩你了,現在她的事由我接手,你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
“這--”白彥猶豫不決。
傅斯年挑眉,“你是在對我的能力?還是覺得我處理不好她的事情?”
“不是。”他當即回答,後認真的看了一眼傅晴洛,“既然您已經過來了,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原本他是想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傅斯年,可看他的樣子顯然是什麼都知道,索性便不再多言。
心中一陣懊惱,他就不該將季風的消息告訴傅晴洛,不然又怎麼會惹她傷心!
白彥離開後,傅斯年順勢坐到傅晴洛的旁邊,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用勉強稱得上溫柔的語氣問,“哭什麼?”
“哥,那明明就是季風,明明就是他,可他為什麼不願意認我,我等了他這麼多年,找了他這麼多年,可他……”
傅晴洛話還沒說完,眼淚已經朦朧了雙眼,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就讓他離開吧,我傅斯年的妹妹值得更好的男人。”
“哥,我真的好難受,好難受……為什麼他不要我,為什麼他不要我們的孩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傅晴洛斷斷續續的說著,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浸濕了她的衣衫。
方才白彥在的時候,她還能有所克製,可如今一看到傅斯年,心中的委屈就如山洪暴發一般,怎樣也壓抑不住。
“不哭了,哥帶你回家,你嫂子還在家裏等你,別讓別人看笑話。”
傅斯年完全不是安慰人的料,翻來覆去也就這麼幾句話,可想到傅晴洛受的傷痛,他又止不住的心疼。
想著倒不如將她帶回家,最起碼還有孟子琪可以勸勸她。
“哥,我是不是很討厭?”
“怎麼會,你是我們所有人的驕傲,不要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人還讓那些關心你的人受傷。”傅斯年輕聲道。
傅晴洛趴在他的肩膀上,嘴裏輕聲呢喃著,“可他為什麼要離開我,哥,你告訴我為什麼!告訴我!”
說話間,她的聲音突然高了幾個分貝,情緒過於激動,傅斯年見狀,隻能先將她劈暈。
傅斯年準備帶著傅晴洛離開,一向沒有存在感的警察急忙出聲喊,“秦總,傅小姐您暫時還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