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電腦上的時候,田智曼看得並不是很清楚,隻是粗略的看了一個大概,現在看到紙質的合同,她的麵上不覺有些震驚。
心中暗自吐槽,傅斯年這個敗家爺們,不過是一個畫畫老師居然開出這麼高的工資!
見田智曼遲遲沒有動筆簽下合同的意思,傅斯年突然敲了敲桌子,“田小姐是覺得什麼地方不滿意嗎?”
“沒有。”她當下出聲。
想著自己現在確實有些缺錢,田智曼自然不會嫌棄傅斯年開的高工資,頗為爽快的在下麵簽字。
因為兩年前的那場爆炸,田智曼的手就有些使不上力氣,不光是畫風變了很多,就連字體也變了。
傅斯年無意間掃到田智曼那好比狗啃的字,瞬間打消了她就是孟子琪的念頭,頗為嫌棄道,“你這字也……”
“我知道不好,不用傅先生強調。”
為等傅斯年說,田智曼直接接過他的話茬開口,自黑總比被黑好!
然而就算如此,傅斯年還是沒有要放過田智曼的意思,短暫的愣了會,再次出聲,“包子寫的都比你好看。”
好在田智曼比較心大,並沒有將他的吐槽當一回事,直接當做沒聽到。
將已經簽好的合同遞給傅斯年,田智曼未猶豫的開口,“既然合同已經說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傅斯年出聲製止。
田智曼頓住腳步,頗為不解的看向身後的傅斯年,“傅先生還有事?”
“剛才田小姐也看到了,我家裏麵的人對你的目的表示懷疑,所以我希望田小姐可以把個人信息填一下。”
“這應該不算違反你的那三個要求吧,田小姐覺得呢?”
傅斯年直接將自己手中未填的個人信息表遞給田智曼,連一個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我--”
田智曼剛想出聲辯解一二,傅斯年卻抬手指了指她手中的個人信息表,隱有威脅道,“剛才田小姐已經簽下了雇傭合同,上麵的違約金相信已經看清。”
“我現在不過是希望田小姐完善一下個人信息,應該算不上為難吧?”
傅斯年故意將違約金提在前麵,迫使田智曼不得不拿起個人信息表填。
從得知田智曼幫別人畫畫賺錢,以及上次超市未帶錢包的事,傅斯年便隱隱判斷她或許生活上有些拮據。
這才會用違約金這件事壓田智曼,至於個人信息表也隻是為了以後方便讓陳言調查田智曼的身世。
田智曼在填寫個人信息的時候寫的頗為用力,似乎將那張紙當成了傅斯年,在他的身上發泄著,恨不得將那張紙上戳出幾個洞來。
在她填檔案時,傅斯年的目光卻並未多關注她,反而在電腦上忙碌起來。
“給!”田智曼咬牙切齒道。
一張已經填好的個人信息表放到了傅斯年的麵前,他麵無表情的抬手接住,隨意將上麵的信息看了下。
“田小姐,身份證這一欄空著是想讓我幫你填嗎?”
田智曼略顯心虛,“我忘了。”
“忘了沒事,那就麻煩田小姐明天再過來一趟,把身份證號補上。”
傅斯年將打開的界麵收縮到下麵,隨後將田智曼所填的個人信息表收到最中間裏麵的抽屜裏。
他的這句話並未得到田智曼的回應,反而陷入了一片持續的安靜中。
等傅斯年再次抬頭時,便看到田智曼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桌麵壁紙,好看的眉目微皺,“田小姐在看什麼?”
“你的桌麵壁紙應該就是你的妻子孟子琪吧?”她小心翼翼的問。
田智曼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極力壓製著自己心中的情緒,方才沒有在傅斯年麵前露出太大的破綻。
“田小姐問出這句話是不是有些逾越了?”傅斯年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發出陣陣規律的聲音。
田智曼悻悻出聲,“抱歉,傅先生當做我沒有問就好。”
可在她的這句話後,傅斯年卻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背景上的人的確是我的妻子,你的眼睛倒是與她極為相似。”
“所以傅先生幫我解圍也是因為我這雙與她相似的眼睛?”
“不然?”傅斯年理所當然道。
田智曼也不知是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難受,一方麵覺得心疼傅斯年,另一方麵卻不由得心中一暖。
不過田智曼很識趣的沒多問,指了指門外,“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田小姐貌似忘了今天是星期六,你現在應該教包子畫畫不是嗎?”傅斯年疏而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