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重磅砸下,驚著了所有人,雲祁一張臉黑沉如鍋底,毫不猶豫的拒絕:“陸二小姐的身孕和本皇子有何關係?還望二小姐慎言。”

他說著,警告的眼神射向陸知薇,但後者聽了他的話腦子都發蒙了,哪裏還能接收的到。

“二皇子,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忘了咱們倆之間感情了麼,還有那天……”

“住嘴!”

陸雲山深吸口氣沉聲道:“二小姐剛才摔傷了腦子,說了胡話,來人,把二小姐帶下去,沒我的允許,不能踏出房門一步。”

他說完麵無表情的看著雲祁:“二皇子,老臣現在有些家事需要處理,您沒其他事的話,還請回避。”

雲祁心裏氣憤,卻也知道這事他並不占理,讓陸雲山處理更為妥當一些。

陸雲山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管家再次進來通報:“老爺,墨王爺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車軲轆聲緩緩地行駛了過來。

墨王爺名雲墨,和皇帝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年幼時患疾,據說藥石無醫時,一位外來大師救了他的命,卻也無法在行走,身體異常虛弱,一直用藥材吊著命。

陸千歌和眾人一起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人,眼裏閃過一道驚豔,心裏驚歎不止。

一身銀紋蟒袍,膚色雪白近似透明,如玉無瑕,細長的眉斜飛入鬢,烏木黑瞳,高挺的鼻子,薄唇色淡,整個人好似謫仙。

哪怕在上一世,她也沒見過比這位墨王爺更好看的人,實在不知道這人怎麼長的,藍顏禍水。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皮膚透著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病體。

雖然墨王爺看著命不久矣,但人家實打實的身份放那兒擺著,陸雲山誠惶誠恐的躬身上前。

“老臣拜見墨王爺。”

“陸丞相請起。”聲音仿佛瓷器碰撞一般,悠揚悅耳。

二皇子似不情願,也隻能上前:“墨皇叔。”

雲墨點頭,視線在眾人臉上環顧一圈,最後落到陸千歌身上:“這位就是祁兒的未婚妻,相府三小姐吧。”

未婚妻三個字讓雲祁心裏十分不舒服:“墨皇叔,陸千歌不守婦道,雲祁今日是來退婚的。”

他淡眉微挑,捂嘴輕咳了一聲,身後的侍衛立刻為他順氣,雲墨擺擺手才看向陸千歌:“可有此事?”

跟其他人的謹小慎微不同,陸千歌從容的站在那兒:“退婚是真事,但是臣女並無不守婦道。倒是二皇子,有婚約在身,還和我那二姐情意繾綣,我這個當妹妹的也隻能祝福了。”

“千歌,住口。”

“陸千歌,你給我閉嘴。”

陸雲山和雲祁兩人為了各自的麵子恨不得縫上陸千歌的嘴巴,這種事哪裏能到處宣揚。

她看向雲祁:“二皇子這麼生氣做什麼,難道臣女說的不是事實麼,或者你又不想休我了?那可不行,我這人比較愛幹淨,這婚就是二皇子不退,臣女也會去請旨的。”

寂靜,整個室內陷入詭異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