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的話都各占理,陸老夫人心中有些捉摸不定,陸千歌見此又道:“那些東西原本就是裝飾,肯定是拿來用才能彰顯其價值。若是府中的下人多就遣散了去,也可以給相府省點開銷。大姐二姐都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她們出嫁肯定要不少嫁妝的,還是省著點比較好,祖母您覺得千歌說的對嗎?”

“那不如就按照千歌說的做吧,千歌母親留下的東西也該是讓她自己分配的,柳氏你回去便將那庫房的鑰匙交給千歌吧,她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學著打理了,還有錦書和知微你也該教教了,免得以後嫁出去什麼也不會。”陸老夫人當即就下了決定,連給柳氏勸說的機會都沒有留。

而柳氏也隻能同意,但卻又開口:“千歌母親的嫁妝比較多,還是讓我將它們整理好清單,再交給千歌吧,也省的千歌麻煩了,畢竟這些一直是我在打理,我整理起來也比較方便省事。”

原本陸千歌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陸老夫人給打斷了話:“也行吧,那這件事情就說定了,你回去盡早整理好清單交給千歌就是。”

見陸老夫人說完揉了揉太陽穴,陸千歌眼神微閃,滿臉的歉意:“這件事情勞祖母費心了,都是千歌不好,這些事情還讓祖母過來主持公道。”

“不打緊的,千歌以後再有事情直接找我便是。”陸老夫人旁邊的嬤嬤上前給她揉著太陽穴。

“那千歌這便送祖母回去休息吧。”陸千歌上前幾步扶著陸老夫人的胳膊。

待陸千歌和陸老夫人都離開屋子後,柳氏才跟著出了芊雲閣,隻是那眼中的恨意直達眼底,讓人看著心生畏懼。

墨王府。

北苑內,男子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眉頭緊蹙,嘴唇已經被咬的青紫,但是身體的疼痛依舊沒有減少。

屋內的兩人都著急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男子,臉上的神情也異常緊張。許久,青銘才開口:“王爺,您還清醒著嗎?”

床上躺著的便是南薑國墨王爺雲墨,許是因為過於疼痛,許久沒有動作,所以青銘才猶豫的出聲。

雲墨應了一聲,才將身子轉過來。白老看著雲墨隱忍的模樣,微微歎了一口氣,“王爺,再這樣下去,我手上的藥又得重新配了。”

“白老,其實您上次配的藥對王爺已經沒有用了。”青銘道出了實情。

白老震驚之餘,忙上前給雲墨把了脈。

許久,白老才滿臉惆悵的開口:“王爺,看來我還要再去一趟孤風島,若再這樣下去,下一次月圓怕是很難熬過去。”沒想到上次才配沒多久的藥已經無用了,那王爺豈不是全靠著毅力挨過去的,想到此心中便為之動容。

雲墨將身子撐起來,青銘忙上前扶著,又轉身出去了。

“離月圓還有幾日,我先用內力壓製,你不用......”雲墨輕聲道,氣息微弱的幾乎聽不清了。

“孤風島我肯定是要去了,王爺就不用說了。內力確實能暫時壓製住碧落殤的毒,但是下次王爺隻會更痛。”白老眼神堅定的打斷了雲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