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知自己是那裏惹得姑娘不痛快,深知陸錦書脾性的她有苦也不敢言語,隻能跌跌撞撞的捂著被燙傷的臉跑了出去。

外麵伺候的丫鬟見怪不怪,又差人進來打掃了地上的碎片,陸錦書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腕子上的玉鐲,隻是摸上去才發現腕子上那還有什麼玉鐲,怕是早在今日落水掙紮之時就已經丟掉了。

玉鐲也是以往她得寵時候老夫人親自賞賜的,水頭足得很,就連柳氏都眼紅了好一陣子,可是這樣的寶貝,竟然這樣就丟掉了。

柳氏從外麵聽見聲響,也撞見了那個被燙到臉的丫鬟,準備進來瞧瞧她,誰知道進來便瞧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在這裏生悶氣。

“瞧你像什麼樣子!陸千歌那廝還沒有出個結果來,你倒是在這裏先亂了分寸。”

柳氏頗為不滿,又不好說的太過分,隻能不快的斥責上幾句。

陸錦書神色一僵,的確如母親所言,自己竟是已經失了分寸了。

德安院,陸雲山心事重重的回了書房處理公事,至於家宅之事也隻能夠後壓,但這可不代表他相信了陸千歌的話,畢竟有陸錦書失態在前,已然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許家,許家公子心神不寧的回到府中,卻始終沒能安穩下來,生怕陸家找上門來要他好看。

糾結了大半天,直到用完晚膳,也沒有等到鹿家的人找上門來,許家公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少爺,您從回來就心神不寧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告訴晴兒吧。”

女子嬌柔的身段仿佛柔若無骨般倚靠在男子身上,簡直是用盡自己身上每一處可以利用的地方來博得男子好感。

許慎之心不在焉的捏了捏女子的臉頰,實在是沒有興致,幹脆讓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女子走之前還想再挽回,可惜許慎之絲毫不為動容。

他現在因為陸錦書的事情擔心的要死,陸家大小姐囂張跋扈的性子在京城裏可不隻是說說而已的,以陸丞相護短的性格來看,自己做出這樣的事,還看去了陸大小姐的清白,豈不是得提頭來見?

翌日,京裏便起了這樣的傳聞。

陸家大小姐和許家公子衣衫不整落入水中,被遊湖的其他人給救了上來。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著風聲便傳到了陸府裏。

這日是休沐,陸雲山不必去上朝,也算是有了時間來處理陸錦書的事情,還未等他去派人傳陸錦書和陸千歌來書房,府外的消息就先經由下人口中傳到了府裏。

“此話當真?”

陸雲山臉色黑了下來,這外界傳言若是真,那金屬的名聲算是由此毀的徹徹底底了!

下人哪敢欺瞞他,自是聽到了什麼,就如實的說了什麼。

“回相爺的話,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外麵的人的確是這樣傳言的。”

下人生怕陸雲山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這倒是他多想了,整個陸家上下,也就柳氏和杜姨娘會找借口故意罰人,就連老夫人那邊都鮮少動手懲治下人。

陸雲山頹敗的捏了捏額角,差他下去。

“去把大小姐和三小姐喊來,”陸雲山遲疑片刻,又念了一句,“二小姐也一並請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