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娋不解的回頭看過來，卻見自家主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芊雲閣院門外，柳氏帶著一幹下人婆子將院門堵得嚴嚴實實，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陸錦書眼睛發紅的跟在她身後，一張帕子在手裏擰的簡直成了一塊變形的抹布，難以辨認出原本是個何等上乘的布料所做。
“陸千歌你給我出來，院裏的下人呢，快來開門！”
柳氏身邊的貼身丫鬟氣急敗壞的吼道，已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等到她喊的累了，陸千歌也點了點頭，讓碧娋打開了院門。
柳氏率先一步走上前來，伸手止住了正在轉身的碧娋。
“你是陸千歌身邊的丫鬟吧，你家主子呢？”
碧娋突然被點名，身子一僵，隨即回過神來。
“回夫人的話，我家姑娘還在屋裏沒起身，不知您找她有什麼事情？”
今日一早，柳氏無意間聽到院裏的下人閑談的內容，這才知道京城裏的消息已然流傳成了什麼樣的地步，而這“始作俑者”，不正是陸千歌？
要不是陸千歌害得他們家錦書落水，錦書又怎麼可能受到如此非議。
柳氏將自己的女兒想的不能再好，簡直是所有千金小姐裏麵唯一一個值得誇的人。
碧娋說話間便聽房門吱呀一聲響，陸千歌身上穿了一件尋常的家居普通衣裳，叫柳氏看得連連皺眉。
“你穿的這是什麼東西，實在是不像話。”
柳氏雞蛋裏挑骨頭，可著勁兒的找陸千歌的麻煩，就連下人都看得明顯。
陸千歌聽見她的話卻是淡淡一笑，反問道。
“柳姨娘，父親不是讓你去祠堂每日抄寫經書嗎，怎麼，今日的經書這麼快就抄寫完了？”
柳氏今日之所以得閑，正是因為陸雲山不在府內，這才讓她又急磕磣，跑來芊雲閣找陸千歌的麻煩。
碧娋在一邊看著一群人針對他們家小姐的一幕，心裏氣得直罵人，可是一想起剛才小姐對自己的叮囑，隻能硬生生將那些話壓了下來。
“哼！”柳氏沒想到自己故意來找陸千歌的事兒，還能被她反將一軍，實在是意外，因而更是沒好氣，就連表麵功夫也懶得做了，直接將那日陸錦書穿著去攬月詩會的衣裳丟在了地上。
隻不過那原本華貴的衣裳已然變成了一團皺巴巴的破布，談何美感。
陸千歌看見這東西，挑眉示意柳氏繼續說下去。
“攬月詩會上你害我家錦書落水，現在京裏都傳著她和許家那位的事情，三丫頭，你得給我們大房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柳氏來勢洶洶，陸千歌卻沒想到為的是這麼個理由，不由得失笑出聲，等到她笑夠了，這才停下來看著柳氏那愈發不滿的臉色。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柳姨娘。”
陸千歌聲音冷了下來，這群人難道還當自己是當初那個任人拿捏搓圓的“陸千歌”嗎？
“以前我不懂事，生母的東西都被你與二房設計奪取，現在我把東西都一一要回來了，柳姨娘你就急了，又開始聯合陸錦書一起謀害我，難道你們當真要我說出當時碧波湖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