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家主子送到我的房間去安頓好,我待會兒就來。”
青銘此刻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之類的話和別人的所謂的偏見了,忙招來追影,和他兩人將自家主子送到了樓上的臥房。
陸千歌第一時間趕到樓下,發現客棧大堂的人已經疏散得差不多了,那些官差以為自欺,放走了凶手,所以剩下的人都是無辜,隻可惜他們卻忘記了一點,若是裏麵有那兩位女子的同夥,那他們此行可是失手了。
“陸小姐,請問還有什麼指示?”
官差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生怕自己哪裏說的不對,便得罪了這位小姐。
陸家小姐的威名他可是在外聽說過的,尤其是那位陸家大小姐,然後無理都是輕的。
隻可惜他低估了陸千歌的威名和那陸大小姐完全不同,甚至是南轅北轍。
“把客棧裏的人都疏散幹淨,除了要留宿在這裏的人以外,不相關人等都讓他們離開。”
官差雖然不清楚她用意為何,但是看到一邊自己的長官對自己使的眼色,也明白了這命令非執行不可。
樓上臥房,雲墨麵色蒼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至於一邊守候著的青銘和追影也是麵無人色。
不過是奉旨出行來青州徹查災荒一事,竟然讓自家主子陷於這麼大的危險當中。
直到兩人陷入深深自責的時候,陸千歌總算從外麵推門進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們兩人的問聲卡在了嗓子眼兒裏。
陸千歌以前不是沒有接觸過南疆這些毒物,更是清楚那人為什麼會有如此症狀,可是現如今她也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熟知南疆這些毒物的習性,不然人還沒救到,這些人倒先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你家主子沒什麼大礙案,體內的東西我也會替他引出來,你們先去找熱水和幹淨的帕子,再拿一把消過毒的匕首。”
她將需要的東西一一吩咐下去以後,陸千歌就坐在床邊等著,旁人將東西拿來,至於雲墨則是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就連唇色都淡了些許。
等到陸千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伸到了雲墨的側臉上,似乎是要輕撫他,這一動作別說是她了,就連一邊的追影都嚇得呆在了原地。
原來陸小姐是這麼奔放的一個人嗎?
“咳,我去看看他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沒等她推門出去,外麵的去嗎就已經端著幹淨的熱水和帕子匕首推門進來了。
“陸小姐,您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陸千歌將東西仔細打量一番,發現沒有遺漏之後,微微頷首,示意他把東西放下。
消過毒的匕首泛著森冷的光,青銘和追影屏住呼吸,看著陸千歌拿起匕首朝著他們家王爺的手腕處劃去,當即就想攔住她,可是一想到剛才陸小姐說過的事情又硬生生壓下了自己起身攔著她的欲、望。
鋒利的匕首在雲墨清晰可見血管的手腕上輕輕劃下一道紅色的血痕,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流了出來。
早已準備好的幹淨銅盆被放置在手腕下方,血液一滴不剩的全部流淌了進去,沒有滴落在地上分毫。
青銘正想詢問放血這一用意是為何,就見自家主子身上一處額地方突然詭異的鼓了起來。
去嗎心下一沉,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便是那詭異的白色蟲子了,若不是剛才陸小姐幫自己挑掉那蟲子的話,怕是現在這蟲子也鑽進了自己的體內,隻有通過放血這一法子才能逼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