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

青銘剛才拿來賄賂他的銀錢也不過十兩銀子而已,這人便想著獅子大開口,要這麼多銀錢了。

雲墨坐在輪椅上不張口,青銘也拿不準自家主子究竟是什麼意思,隻好按自己的推測行事。

“五百兩也太多了,兄弟,明人不說暗話,你給我一個確切的數吧。”

那侍衛一看就是敲詐慣了的,聽見青銘猶豫價錢的事情以後,還沒有變臉,甚至還一副苦口婆心模樣勸道。

“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兄弟,不瞞你說,旁人要想花這些錢辦事兒,是萬萬不行的,還不是看在你我關係好,一見如故的份上,我才願意替你跑這一趟的。”

他話說的情真意切,要不是身邊那些小侍衛礙於他的職位,早就蹦出來破口大罵了。

什麼和方大人交好,不過是這混不吝的敗家娘們認識的妓子曾經跟方大人有過春宵一度罷了。

說得這麼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方大人的親信呢,可要是親信的話,也輪不到在這裏吹著冷風當值啊。

“既然張大哥你這樣說了,就一定替我兄弟幾個辦到,我這裏暫時有五百兩銀票,就先給你做定金,剩下的銀子等我們出了城回來再說,”青銘扣扣搜搜的在身上掏了半天,才在衣服暗袋裏找出一個小錢袋,裏麵不多不少,正好裝著五百兩銀票。

張勇看到這五百兩銀票以後,哪還聽得到旁人的詢問,滿心滿眼的都是這銀子了。

“張大哥,張大哥,你還沒告訴我們出城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事情呢?”

張勇被青銘晃了兩下後才回過神來,在將攥著的銀票手忙腳亂塞進懷裏以後,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這五百兩銀票進了自己懷裏,也不用擔心別的了,也就是騙騙這幾個不懂青州事情的外鄉人,若這人是青州城本地的家夥,張勇哪有這膽子去坑蒙拐騙啊?

“城外隻是最近匪患橫行,你們幾個出城去小心一下,別露富就成。”

方勇隻想著趕緊去錢莊把銀票存上,這麼一大筆錢財揣在身上,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他現在隻想著趕緊把這幾個人打發走。

青銘假裝看不出他的不耐煩,得到“叮囑”以後,這才和追影一前一後推著自家主子出了城門。

這些人比之剛才倒是恭敬許多,興許是看在那五百兩銀票的份上。

等到一行人出了城門,張勇也假公濟私的提前結束當值,跑去了最近的錢莊存上這一筆天降之財,城門口的這些官兵才開始小聲抱怨起來。

他們也不敢當著全部的人就這樣說出來,畢竟誰也說不準這當中有沒有張勇的親信,自己一句話說不好就得罪了人,還不如小聲說道給自己的朋友。

“張頭領假公濟私,也不怕知府大人第一個就辦了他?”

年輕小侍衛才來沒多久,對於這樣的事情極為氣憤,更是看不慣。

隻是他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年長的前輩一把捂住了嘴。

“順子,你爹娘懂你來這職位上也花了不少銀子,托了不少關係吧?”

年輕官兵雖是不解,卻還是點了點頭,他是知道的,能夠混到這個位置上,若是不拿出足夠的銀錢,就像剛才那個幾個被張勇宰了的冤大頭一樣,或是沒有足夠的人情關係,他就是連這小官兵的職位都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