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今日此行多少事也引起了方誌遠的懷疑,尤其是在他出城以後卻表現的異常平靜的時候,方誌遠就已經察覺出事情有變了。

到了晚上,府衙後宅的燈光燭火全部滅了下去,方誌遠這才悄悄進了前廳,差遣自己的下人前去城郊查探。

此時雲墨也安排青銘繼續出城探查事務,至於方誌遠這邊的事情自然是有追影來打聽。

方誌遠這邊的動靜他們早已料到,青銘更是搶在那人出城之前將他一路挾持。

方誌遠身邊的人雖然也勉強算得上是高手,但是在遇到青銘以後,卻隻能勉強算得上身手利落罷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你是要錢,我給你便是……”

青銘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又可以壓低了聲線,這樣一看仿佛變了個人一般,這人也沒有在白日裏跟在方誌遠身邊,更是從未見過青銘,不清楚他的身份也是正常。

他隻覺得此人身手詭異至極,自己練了數十年的功夫,遇上他以後卻覺出這內力宛如泥牛入海,消失無蹤了。

青銘看著這人哆哆嗦嗦的樣子,心裏不屑,卻還是擰緊了這人的腕子,生怕這人借機逃脫。

自家主子既然吩咐清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該做好了才是,要是一不小心放走此人,他就是拿命去賠也不夠的。

“我問你,這麼晚了你出城作甚?”

男子身子一僵,他哪裏敢說出自己出城的真正目的,幹脆編造了一個假的理由。

“我是出城時探望我那生病的母親,她住在城外,不願住在城裏……”

這理由青銘甚至都聽不下去了,在男子還未說完之時便開口打斷了他。

“你說你去城外去看望你那生病的老母親,怎麼手上卻未曾提著衣物和飯食,就連藥材都沒有,是怎樣去看她?而且我看你這出城的方向分明是從方知府的後宅而出,難不成你是去探望方大人的老母親?”

青銘此話一出,男子已然流了一背的冷汗,卻還是被他製在原地無法逃脫。

“可是方大人的母親應該是在方宅之內有下人好生伺候著吧,說,你到底是出城去做什麼?難道是去竊賊?跟我去見官!”

男子慌了手腳,隻差跪下來向青銘求饒,讓他放自己一馬。

“壯士饒命,還請放過小人一馬,我此行出城是奉我家主子之命,查探城外匪況,事情著急,還請大俠趕緊放我一馬。”

他語無倫次起來,青銘看著他的眼神中卻透著冷凝的光,這人死也不肯泄露分毫,看來此行出城必定是奔著那些無辜百姓而去了。

他假意放開此人話還未說出口,此人便借用輕功之力飄出老遠,青銘功力深厚卻也無法追上分毫,看來這人是卯足了勁兒要逃走了。

他看著那人身形飄遠以後,這才隱匿身形和氣息緊跟上去,至於自家主子吩咐的事情,也和此人有莫大聯係,至於護著城外那對祖孫的安危,還有城外無辜百姓的安全,更是他此行的目的。

方誌遠此次安排的人好不容易擺脫青銘,身上被驚出一身冷汗,他從未在青州城遇見過身手如此高超的人,更是從未見過此人,可他身形刁鑽,又故意為難自己,想來也絕非是什麼良善之輩,隻怕是江湖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