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銘也是體會過窮苦人家孩子自小長大的滋味的,現在這孩子無父無母,更是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爺爺,隻能跟在自己身邊,心下也滿是憐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孩子的小臉,一陣寬慰過後便帶著她先去了城中客棧休息。
至於方誌遠看著自己派出去去的人久久未歸,不免著急在宅子裏踱步,來回不停的走著,直到深夜還未見到人回來,幹脆不再等候,而是直接回了臥房休息。
為了避免引起方誌遠的懷疑,青銘先是將孩子安置在了客棧,又在深夜偷摸回了府衙後宅,等到翌日白天這才出門去奉自家主子之命去接一個朋友留下來的“女兒”。
方誌遠心中懷疑能夠和這雲墨搭上關係的好友該是何身份,卻沒有敢多嘴插話,畢竟自己上次多嘴的下場便是失去了一個好不容易才挖來的大廚,要是此次再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倒是該追悔莫及了。
雲墨看出他著急的樣子,心裏有數,卻並未開口點破,而是在一邊不緊不慢的用著早膳打趣道。
“方大人,這一大早的可是有喜事,怎麼這般著急,像是要在等人一般?”
方誌遠聽聞此話,連忙擺手否認。
“王爺說笑了,卑職不過是在著急過段時日城郊之外的開采事宜。”
聽到方誌遠提起城郊的采礦事宜,雲墨也不免起了興趣,不管方誌遠清不清楚城郊的礦產究竟為何,但是將此事交由他一個對百姓都下得了狠手的人,實在是放心不下的。
“聽方大人的意思是,這城郊的開采似乎是要即刻進行了?”
方誌遠聽聞此話忍不住炫耀起來,要知道青州城別的沒有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一項也是南薑國最最核心的東西,便是關乎南薑國國運的金礦。
青州城的百姓並不知曉這些,隻有最核心的官員還有當朝皇帝才會清楚這條礦脈對於南薑國有多麼重要,至於方誌遠本來也是不知情的,卻還是在討好上司的同時打聽到了這一消息。
而金礦近年來產出減少也是因為此原因,方誌遠可是沒少貪汙叢中的產出,從一開始的一分一毫變成了後麵大肆的盜取,甚至是明目張膽的取用,可以說是將這關乎南薑國命脈的礦材變成了他一人囊中的所有物。
隻是這消息瞞的嚴實,就連皇帝都還不清楚,更不用說是雲墨了,他看方誌遠誌得意滿的樣子,十有八九也猜出了事情原委,忍不住放低了聲音,似乎是在引誘方誌遠說出實情。
“墨王爺猜的對,這開礦時間就定在下月初了,隻是當時你已經回京,怕是等不到那時候也無緣得見了。”
他生怕雲墨改口說留到下月,又說了許多開礦時的注意事項,以雲墨的身體來看,並不適合留在此地繼續觀看。
“既然如此,還是等到本王身體好轉再說吧,真是多虧了方大人主持大局,不然這邊的事情怕是要亂了套了。”
方誌遠一聽此話,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更不用管旁人如何看他,這嘴也跟把不住門似的吐了出來不少有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