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自然是做不得假,隻是江念白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而且動的也不是一般人,而是是京城裏當今聖上的兄弟,也就是現如今的墨王爺。

看著雲墨沒有反對之意,他這才清楚自己之前派人送來的藥物是真真切切的被人調包了。

“真是豈有此理,要是讓我查出這件事是誰動的手,定是饒不了他!”

陸千歌從院落外進來便聽見屋內有人大呼小叫,心裏暗道雲墨跟前的這幾個下人也是不至於會失態到如此地步,也許是那江神醫的徒弟。

沒想到這江神醫竟是來的如此之快,剛才她便聽外麵等著伺候的小沙彌說道是一位姓江的大夫過來了,這番推測之下,他便覺出興許是那位在外遊曆的江神醫,隻不過沒想到此人竟然來得如此快。

她進門之前不忘輕輕叩響房門,也叫裏麵正在思索如何該查出那調換藥物之人身份的幾人回過了神。

在得自家主子允許後,青銘上前打開門,便瞧見陸家小姐站在門外,連忙將人迎了進來。

江念白倒是不知陸千歌的身份,隻是將她從頭到腳挑剔地打量了一遍。

“這位是……”

以他對這位墨王爺的了解,是斷然不會在出門在外之時帶女眷出行的,尤其是這一位看著柔柔弱弱,卻毫無武力的家夥。

陸千歌先是福了福身子,才不緊不慢準備向麵前這位陌生男子介紹起自己。

“江神醫,這位便是我家主子之前向你提起過的陸家小姐。”

青銘倒是搶在她麵前開了口,至於這江念白也是吃了一驚,驚訝的不光是他一人,陸千歌也是不可置信地打量著麵前這所謂的江神醫。

在未曾見過江神醫真人的時候,她倒是想過江神醫應該會是何模樣,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江神醫不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青銘小子你可不是在騙我,這人看起來也不過小小年紀,怎會精通醫術?”

果然,江念白拿起醫術說事,陸千歌頓時炸了毛。

“依我看,這江公子也不像是精通醫術的年紀,倒像是江神醫身邊的小藥仆,墨王爺,你說我此話可對?”

雲墨自是不想摻和進這兩人的鬥嘴當中來,可是見陸千歌狡黠的盯著自己,就知道她定是又使這小計策來騙自己了。

江神醫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較之同齡人顯小一些,若真論起來,可是已經成家,兒女繞膝的年紀了。

行醫之人最是聽不得旁人懷疑自己的醫術,江念白更是毫不例外,聽見陸千歌此言,恨不得當即和她較出個高下,隻不過是礙於雲墨還在,不好當場因為這件小事產生糾紛罷了。

等到兩人落了座,青銘連忙差人奉上一杯茶,好叫這兩人消消氣,陸千歌本就不打算因為這件小事同他爭執,隻不過是看在此人不信任自己的份上,這才出言調侃一番,沒想到這人年紀不算大,脾性卻不小。

江念白自然是顧全大局,也是顧念這雲墨身上還未解開的毒性,要知道這碧落殤非比尋常,他此次前往漠北之地就是為了尋得那一株難得的草藥,隻不過此次倒是撲了個空。

早在一月之前的漠北拍賣會上,那株稀罕的草藥就已經被一個江湖人士給拍走了,他自然是想要尋求那人再高價拍回,隻不過那人身份隱蔽,哪怕他花了大價錢打聽,也沒有打聽出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