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見他不欲多言,也沒再追問,她也知道這墨王爺一向為人和善,卻絕非是任人欺壓之人,既然墨王爺說了這方誌遠父子二人的確是有愧於人,想來也是抓到了些證據,便沒再細問。

清涼寺不比外麵,更是不比青州城內,整個寺裏也沒有方誌遠的眼線,他更是不清楚京城來的雲錚已經掌握了他最近幾年所有為非作歹的證據,正準備將他父子二人帶回京城審訊。

“墨皇叔,你真的不同我一起前去嗎?”

雲墨看著他不言語,隻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掛在臉上,也叫雲錚覺出自己剛才那番話著實有些不妥,以墨皇叔的身子哪能經得起如此顛簸。

他留在清涼寺本就是為了修養身體,要調查清楚此事是自己此行責任,想到這裏他也不吭聲了,低著頭一副自責模樣。

“好了,皇叔的意思錚兒明白了,我這就去還不行嗎。”

聽見他意識到自己的過錯,雲墨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追影留給他使喚。

好歹也算是給自己幫了忙,雲錚雖然仍舊為皇叔不同自己一起前往青州的事情介懷,卻隻能放下,畢竟以墨皇叔的身份的確不適合此時出現在青州城的。

皇叔和方誌遠之間發生的事情雲錚是不清楚的,隻是一想到自己這墨皇叔有可能會被那青州府尹恭維不停,他便不自覺地皺起眉來,恨不得將自己這墨皇叔藏起來不給人看。

早在一個時辰以前,追影就已經將自己的行囊打包好準備同他一同前往青州城了,至於之前沒少見過方誌遠,甚至還和那方家公子打成一片過,隻不過也是之前的事情了。

追影清楚方家父子的所作所為,方家父子現在對於他們一行人心有餘悸,想到這裏他更是心情愉悅起來,也不知方誌遠和方鶴來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的神情,吃驚、驚訝還是後怕?

雲錚磨磨蹭蹭,總算是在日頭下山之前出了寺廟大門,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青銘照顧好他家主子,青銘在後麵無語片刻,好不容易看到十四殿下走遠,這才砰的一聲關上院門。

“主子……”

青銘剛一開口,雲墨便知曉他是要說些什麼,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讓他沒了說出這話的機會。

“雲錚那邊能自己顧好,等到他解決完事情,我們便一同回京。”

回京回京,好歹也是有了個盼頭,青銘見自家主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轉頭去找江念白了。

自從上次陸千歌塞給了江念白醫書以後,他便閉門不出,不知是到了何種地步,青銘好不容易將這院門給敲開,便見一個蓬頭垢麵的人出來,他還以為這人是外麵進來的流民,仔細一看竟然是前不久還自詡風度翩翩的江神醫。

過了半天,江念白也算是緩過神來,他這幾日閉門不出,將陸千歌塞給自己的那本醫書研究徹透以後,也從裏麵挖出點有用的信息。

至於先前他所研究的那個古方自身也有不足之處,在與陸千歌塞給自己的這本醫書結合過後,也算是研究出了些門道,隻是不知陸千歌究竟師承何人,若這本醫書真的是她母親所留下的遺物,隻留在皇宮內當一個禦醫,實在是受委屈了。

等到他從青銘的眼中倒影裏看見自己現在的打扮,忍不住黑了臉色,砰的一聲將院門關上,若不是青銘退的及時,怕是會直接讓那房門撞在自己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