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營帳設在圍場外圍,而圍場另一側的高山上卻是無人查看,以至於被荒廢了許久,那暗衛隻顧著查看皇帝四周,卻沒有看過頭頂。

山崖之上黑衣男子手執長弓,直直對著下麵的明黃色衣袍。

嗖的一聲,箭簇似乎是生了翅子,直衝著那一抹定在原地的明黃色衣袍而去。

皇後眼睜睜的看著那隻箭簇衝著皇帝的背後而去,卻沒有那個膽子衝上前去替他擋住那一箭,雲墨在一邊看著箭離皇帝隻有幾尺距離的時候,不知從何生出一股力氣,竟是從輪椅上跌了出去,及時地將皇帝一把推開。

箭簇堪堪擦過皇帝獲取,在雲墨肩頭紮出了一個口子,血流如注,甚是駭人。

一眾侍衛多少也看出山上有埋伏的刺客,派了一隊人馬前去剿滅,至於皇上還有墨王爺這邊也是留足了人手。

“皇兄,我沒事……”

他躺在地上低語,剛才那一下已經費盡了他的全部氣力,如今被這箭簇擊中,沒有斃命當場已經是萬幸。

幸虧箭簇隻不過是紮在了肩膀,而非別的要害之處。

“墨弟你別擔心,禦醫馬上就來替你治療,你不會有事的。”

這些人在他懷中卻漸漸的青了臉色,任由誰也能看得出那支長劍絕對有貓膩。

“語音呢?寓意到底去哪兒了!”

一眾大臣在下麵瑟瑟發抖,剛才的那一陣動,亂已經叫那些大臣家眷失了分寸,此時還能老老實實在下麵任由他們擺布已經是不容易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想要找到禦醫哪有這般容易。

好不容易等到宮廷裏的孫禦醫趕上前,在替雲墨把過脈後,他卻是沉著臉色搖了搖頭。

“陛下,墨王爺身中奇毒,就連老臣一時也不能查看出究竟是什麼毒物。”

皇帝黑了臉,直接將這人推到一邊,叫手下人去找那個一直跟在雲墨身邊的那位江神醫。

不用多說,江念白趕到的時候直接從隨身帶的醫箱之中拿出了銀針替他試毒,隻不過這毒實在是蔓延得太快,等他趕到的時候,已經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了。

他看了一眼雲墨漸漸變得青黑的臉色,心下一時不忍,更是不願多看。

“江神醫,墨弟可還有救,剛才他替我擋了一劍,不管怎麼說都不該命喪於此的。”

江念白倒是對雲墨替皇帝擋了這一箭的事情感到疑惑,卻還是耐著性子向他解釋了一句。

“皇上,不是草民不想救,而是王爺中毒太深,並非是草民能夠救得了的。”

皇帝聽見這話白了臉,如果說真的沒有救的話,那該怎麼辦?

江念白歎了一口氣,話鋒一轉,隨即從隨身帶的行囊中找出一瓶藥丸。

“草民隻能查出這藥是西域之毒,也隻能依照師門中的法子替王爺用這個藥了,如果有用倒還好,如果沒用……”

皇帝現在是病急亂投醫,隻要有一個能夠救雲墨的法子,他都要試上一試,看著江念白掏出來的東西,他想也不想地一把奪了過來。

“這藥就能救墨弟的性命嗎?”

江念白點點頭,接過了那瓶藥丸。

藥丸被塞到了雲墨口中,他臉上的青黑色很快消了下去。

皇帝麵色一喜,這藥果然有用。

因為刺客的緣故,秋獵這事自然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