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皇帝坐在上首,在自己旁邊差人安了一把椅子,專門讓那白蕪坐下來。
白蕪也不跟他見外,而是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從袖中摸出了先前從王府收繳到的那些小物件。
“白道長這是何意?”
皇帝看著他的動作滿是不解。
白蕪沒有清點,而是將東西一股腦堆到了桌上,他用手指了指那隻被包裹得嚴實的香爐,現在隻露出了上麵那古怪獸首的一角。
“墨王爺病症十有八九是因此而起,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這巫蠱之術在背後咒人最是難為,墨王爺是得罪了那背後之人,這才受到如此磨難。”
皇宮內院之中最聽不得這樣的話,皇帝在聽到這是有人在故意構陷,甚至還用的是最下爛的巫蠱之術的時候,目眥欲裂,恨不得找出那人將他千刀萬剮。
“道長可知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白蕪搖了搖頭,高明如他也隻能推算出是有人在背後施加術法故意害人性命,要是真的找出那人來,還真是沒有幾分把握。
皇帝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看來是人非完人,就算是白蕪道長也有做不到的地方。
“墨弟的事情多虧了道長。道長有什麼要求直說便是,雲氏皇族絕對不會虧待了道長。”
本來白蕪是並不在意這些身外之事,倒是對於雲墨跟前的那位所謂的貴人有幾分想要窺探一二的欲,望。
“貧道別無他求,隻求皇上能夠找出前些時日曾經到過王府的一人。”
皇帝聽到這話還以為那人與背後陷害雲墨的人有聯係,剛沉下臉色準備差人前去查清此事,誰知道他話還未來得及吩咐完,白蕪又一轉話頭。
“貧道算出這人是王爺命中福星貴人,若不是有此人加持,隻怕王爺撐不到頻道來時。”
皇帝剩下的話卡了殼,他看著白蕪不可思議道。
“道長的意思是,那人是墨弟命中的貴人?”
白蕪點了點頭,“正是。”
王府來來往往出入的也就那麼些人,要想盤查出來倒也不算麻煩,等到白蕪報上確切日子的時候就更是方便了。
沒過半個時辰便有宮人將那日出入王府的人一並報上。
“皇上,道長,前幾日出入王府的人除了宮裏的那些禦醫以外,還有便是十四殿下。”
那宮人說完這話便沒了後文,白蕪自然是不滿意的,要知道王府來來往往這麼多人,絕不可能隻有這些人出入。
皇帝見他臉色不對,嚐試著問了一句。
“道長可有異議?”
白蕪搖了搖頭,眼神緊緊盯著先前答話的那個宮人。
“還有誰,就連下人都不要放過。”
那宮人被他眼神盯著幾乎要急出汗來,匆忙跑出去,問清楚暗衛,這才有了一個明確的單子。
“曾經到過墨王府的外人,除了陸家姑娘,還有張寺卿及家眷……”
“大理寺卿去墨王府做甚?”
一邊的孫太監貼心解釋,“前些日子審那青州府尹的案子的時候,張寺卿遭人陷害,身中奇毒,是墨王爺派人出手救他一命,張寺卿此去許是探望墨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