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門外,陸錦書帶著皇帝的重重賞賜還有旁人豔羨的眼神回到府外,尚未來得及進入府門,便被人攔在了外麵。

“大姑娘請留步。”

陸錦書警惕的看著麵前這突然冒出來的下人,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人並非是他們陸府的下人,就連身上的家丁服都不是統一的。

現在她身份不同以往,更是在幾日後就要正式成親去做那太子妃,旁人更需小心伺候著,哪裏會像這人一般對待?

上來便是話裏夾槍帶棒,一邊醜伺候的下人也及時反應過來,三三兩兩上來擋在陸錦書和那人跟前,不讓他靠近分毫。

“你是怎麼跟我家主子說話的?”

麵前這人倒是沒因為陸錦書所謂的太子妃的身份退縮,甚至還在這麼多人圍著的情況下,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塊令牌。

名牌之上一個顯眼的墨字讓眾人止住了話頭,他們也知道這令牌代表的是什麼,隻怕是墨王妃的意思,既然是三小姐來請人,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的確沒有攔著的意思。

“陸姑娘,我家主子請你前去一敘,姑娘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我家王妃吧。”

陸錦書暗暗咬碎一口銀牙,她的確想過兩人再見麵會是什麼個場景,卻沒想到是這樣的。

自己分明是以後的太子妃,注定是日後的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可能被陸千歌這個死丫頭呼來喚去,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自己尚未來得及出嫁,身份之上的確是要低她一頭。

“既然是三妹的意思,你們直說便是,上來橫衝直撞,倒是叫本姑娘誤會了。”

那下人也不作辯解,而是早已準備好軟轎準備帶她前去墨王府。

陸錦書不願在這麼些人麵前露怯,隨著她的意思上了軟轎,同時還不忘帶兩個丫頭在跟前伺候著,怕中途生了變故,更是怕被別人誤會了去。

她是從未去過墨王府的,可是也覺出了方向的不對勁來,這分明不是去墨王府的方向,而是去另一邊鬧市區的方向。

等到她按捺不住掀開軟轎的簾子往外看的時候,卻是瞧見外麵的景象的確如他所料想的一般,哪裏是墨王府,這分明是東街那一邊。

她頓時懷疑起外麵那個手持墨王府令牌的人的真實身份。

外邊的那兩個丫頭也是瞧出了不對勁而來,衝上前來和自家小姐說著話,外麵的人沒過多阻攔,而是徑直的將轎子引到了鋪子外麵。

陸錦書緊咬著唇,雙目隱忍地看向外麵七色坊這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刻在牌匾之上,隻不過昔日興隆的生意已經不複存在了。

“三妹既然是邀我來鋪子小坐直說就是,何必要騙我說是去墨王府。”

那下人眼皮不抬的帶著她進了鋪子,直接將她引到了樓上原本備好的那個包廂之內。

陸錦書瞧著屋裏沒人,便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一邊的丫頭見狀連忙上前給她斟茶倒水,更是差遣一邊的小廝送上熱乎的糕點,總不能叫人看輕了去。

等了許久,陸錦書仍舊未曾聽到陸千歌要來的任何消息,忍不住作勢起身,準備推門出去,隻是她的動作卻被外麵門神似的守著的小廝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