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玲怎麼也沒想過,陛下竟然想要斬了自己,怎麼說她也是張家的千金,怎能因為這種事情就丟了性命。
她抬起頭來望向方才那個說要將自己斬頭的人,恨恨道。
“陛下,皇後娘娘也不過是將臣女罰到浣衣局裏去做粗使下人,這位大人卻想要了臣女的性命,著實歹毒了些。”
張尚書聽見女兒的聲音,匆忙回過頭來,卻見自己方才之言要斬頭示眾的賊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兒,一時慌了分寸。
“陛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不是說昨夜有賊人潛入乾清宮嗎,這分明是微臣的女兒啊!”
張金玲被青銘推著跪到了地上,眼神中滿是憤恨,卻還得裝出一副乖順模樣。
“張大人既然清楚昨夜有賊人潛入乾清宮,就該明白昨夜想要行刺陛下的人就是張小姐。”
“金玲,你……”
張金玲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就算她再怎麼不長腦子,也看出了陛下這時的用意,分明就是想讓他們父女二人反目成仇啊。
張尚書此時也不知該如何解決此事了,千算萬算,他竟是沒想到陛下所說的那名理應承斬首的賊人就是自家的女兒啊。
“小女行事多有錯處,還望陛下見諒,”他拉著張金玲跪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不忘替她辯解。
聽著張弓嘴裏說的女兒不過是心慕於他,這才跑到乾清宮裏下藥,隻是張金玲眼中卻沒有一絲悔意。
雲墨神色冷淡地看著跪在下首的父女二人,隻覺得這兩人虛偽做作的模樣讓人生厭至極,隻不過他留著張家尚有用處,便鬆了口,讓他們先行回府,此事日後再議。
“微臣謝陛下開恩!”
青銘看這是兩人自以為逃過一劫的模樣,隻覺得諷刺至極,興許都不用等到明日上早朝,這張家人就要遭報應了。
看著下麵人呈上來的折子,當中調查的關於張家這些年來所收受的賄賂,就連青州那案子都有張家的手筆,可見對外一向清正廉明的張尚書也沒有幹淨到哪裏去。
慕容府的人理應是呆上幾日便走的,誰知慕容寧的那幾個弟妹竟是要鬧著留下遊玩一番,等遊玩夠了再回南疆。
作為東道主,南薑皇室理應將他們招待好,以至於雲墨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雲錚。
“雲錚殿下,那邊便是皇後娘娘的寢宮了吧,若是可以的話,我想過去看看,那日在宴席上見過娘娘一麵,我便對她念念不忘,還望殿下成全。”
這明珠郡主裝得一副單純溫柔模樣,更是不會叫人起疑心,再加上雲錚那日並未在宴席上出麵,便真的將她當做了一個全然無知的人物。
因此在聽見她提起這事的時候,雖是為難了片刻,卻又想起自家皇叔吩咐的事情,一定叫這幾人玩兒的盡興才是。
慕容明珠看著他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不由得漫上喜色。
“若是過了時辰,娘娘不在寢宮之中,事情就難辦了。”
聽見她這幾句話,雲錚覺出一絲古怪,什麼叫難辦了?
慕容明珠被身邊的慕容啟捅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失言在先,便帶著笑解釋自己方才話中的意思是想盡早見到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