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西在一邊卻是越看越恨,最後又擔心眼神出賣自己的心思,這才強硬的別過臉去盯著陸雲山問道計劃如何。

他是清楚的,想要進宮和那個皇後談起此事,必須要經過朝中重臣,而今自己唯一能說得上話的隻有這位陸丞相。

他是沒想到的,南薑國的丞相竟是天朝國的臥底,甚至還臥底了這麼多年。

“二位突然造訪,陸某今也沒有準備,實在是委屈二位了。”

羲和聽到這話,從鼻中冷嗤一聲。

紮西在一邊不慌不忙的擺了擺手。反問道他宮裏那位情況如何了。

“不瞞殿下所說,今日城裏這事是陸某沒想到的,等到陸某帶人將城外災民安置下來後,這天就黑了。”

他苦著臉笑了笑,不用多說,麵前這兩人定是清楚的,此事必須是和皇後單獨相談,這大晚上的,一個臣子一個皇後,共處一屋卻又不帶下人伺候,說出去該叫人如何想。

紮西聞言冷下了臉色,他哪裏管什麼禮數不禮數,閑言碎語不閑言碎語的,這事再不趕緊去做,等到皇宮裏皇位易主了,到時候他去找誰商量?

他可記得清楚,父皇也吩咐了,自己若是能將南薑這邊拿下,別說是南薑了,就連西涼皇儲之位都是自己的。

陸雲山看著麵前這兩人變了臉,心裏也罵了一句不識好歹,自己願意同他們合作已經是給他們麵子了,偏偏要在這裏給自己甩臉色。

紮西和羲和兩人氣衝衝離去,走之前不忘留下警告陸雲山,讓他盡早和宮裏那位說清此事,若是不趕緊將事情辦好,他們兩人就要去找別的人來辦此事了。

他們之所以來找陸雲山,也是看在與他熟悉,想要賣給他一份人情的份上,沒想到他這般不知好歹,連送上門的大禮都不要。

陸雲山派了下人送他們兩人從後門出去,看著兩人出了房門,他這才將手中杯盞重重砸到地上,眼看著杯盞四分五裂。

外麵伺候的小丫頭跑了進來,不敢上前打擾。

“還不進來把東西收拾了。”

小丫頭將東西端了出去,走之前不忘往屋裏看了一眼,陸雲山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會再發脾氣扔東西,傷到自己,這才緩和了語氣吩咐了幾句,讓她出去。

羲和回到住的園子的時候,對著手下人出了好一番怒氣。

她貴為遊仙國聖女,何曾受過這般委屈,還是一個老不死的!

想起那人將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她便恨不得將那人的嘴臉撕爛,好讓他看看自己的厲害,若是自己仍有神力在身的話……

想到自己能被陸千歌使計奪走的一身神力,她隻恨自己輕敵,竟是被她得逞了。

一邊伺候她的下人已經見慣了羲和陰晴不定的性子,如今見她沉思,許是想要修理人的模樣,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她們哪裏知道,羲和想的可不是懲治她們這麼簡單,而是謀算著如何去摻和進南薑國和天朝國這一灘渾水裏了。

雲墨和陸千歌的住處,宅子後門處熟悉的敲門聲響起,原本在一邊伺候的啞仆連忙打開暗門,隻見一個身著灰撲撲衣裳的小丫頭衝了進來,臉上滿是倉皇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