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瞿黔中冷笑了兩聲,似乎很滿意我的答案。
“很高興你還沒完全忘記我,不過這一次我會讓你更深的記住我。”話罷,他就朝我這邊撲了過來。
我本能大叫了一聲,緊接著順手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咬著牙朝著他砸了過去。
砸是砸中了,不過很可惜,砸中都不是他的頭,而是肩膀。
受痛之後,瞿黔中整個就憤怒了,凶狠地衝我嚷嚷道:“臭表子,你敢拿花瓶砸老子,看來老子今天怎麼弄死你。”
瞿黔中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拚命的抵抗,但他人高馬大的,又是個男人,而我就算再怎麼反抗也敵不過他的大力。
最後他抓住我的頭發往上一仰,再然後摁著我的頭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放花瓶的桌麵上,“臭表子,敢跟老子動手,老子分分鍾捏不死你。”
劇烈的撞擊讓我體力不支的癱倒在了地上,身下花瓶的碎片劃破我的身體,刺痛讓我渙散的一絲找到了一絲清醒。
溫熱的血沿著我的額頭汩汩流下,很快就模糊了我的視線。
瞿黔中走過來,奮力的抓住我的頭發,迫使我繼續仰頭向上看著他,迎著他那雙陰冷的眼神,我腦袋嗡嗡作響。
“你這個賤人,害的老子一無所有,這些日子老子過著連流浪狗都不如的日子,這些都是拜你所賜,老子不好過的同時,你特麼也休想好過。”
說話的同時,他從口袋來拿出了一塊方巾,然後一手摁住我的後腦,一手將方巾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掙紮著,但身體卻慢慢地軟了下來,眼前的視線也漸漸模糊,我想努力地看清楚,卻都是徒勞。
“溫蒂……溫蒂……”
耳邊隱約的有人在喊我,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隻覺得眼皮太重了,壓根就沒力氣去抬,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喊我的聲音越來越明顯,意識才漸漸地回歸。
再次睜開眼,第一感覺就是腦袋沉重的要命,我咽了咽口水,隨即抬眼朝著四周看了看。
“溫蒂……”身側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我抬眼一看居然是周嵐,她渾身赤-裸的被綁在水泥柱上,臉上全都是灰敗。
“周嵐???”我下意識的想要動一下手腳,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著,低頭看去,我自己也被綁在一個椅子上,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除了血跡斑斑,身上的衣服都完好無損。
顧不得去考慮這些,我急忙朝著周嵐問道:“你……你沒事吧?”
周嵐垂了下眼眸,苦澀的勾唇,“事已至此,我還能有什麼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該習慣了。”
聽著她自暴自棄的語調,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對了,方懷民呢?”我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瞿黔中怎麼會出現在醫院,而且還穿了方懷民的工作服。
周嵐搖頭,聲音低沉的道:“不知道,我進去之後就被迷暈了,中途的時候我醒過來一次,發現瞿黔中那個畜生正對我……後來我想要大喊救命的,可再次被他給弄暈了,再然後醒來人已經是在這裏了。”
說到這裏,她提眸看向我,疑惑地問:“那你呢?你怎麼也被綁到這裏來了?”
“我擔心你出事,就進辦公室看了看,之後就被他給打暈帶過來了。”我闡述的很簡潔,其中的緣由我也懶得說,現在我隻想趕緊這個鬼地方出去。
察覺我的心思後,周嵐搖頭道:“別看了,在你醒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四處觀察過了,這裏應該很偏僻,一輛汽車駛過的聲音都沒有。”
看著她一臉的灰敗,我安慰道:“放心吧,總會有辦法的,你不知道對於被綁架這種事,我都快習慣了,但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所以相信我這一次也一定能安全出去的……”
“那可不一定哦。”我的話音還完全落下,瞿黔中就提著一盒外賣走了過來,隨後將外賣往桌上一丟,接著走到我麵前的時候。
冷冷地剜了我一眼後,接著伸手粗魯的捏住了我的下巴,嗤之以鼻地道:“要知道幸運這東西可不會一直籠罩在你頭上,而且老子現在在你頭上看到的是烏雲密布,想活著出去啊,別做夢了,老子費了這麼大功夫把你們倆給弄來了,你覺得我會給你們活著離開的機會嗎?”
“瞿黔中你這是在犯法你知道嗎?”我怒瞪著他,憤慨的道:“我勸你最好盡快放了我和周嵐,然後再乖乖的去自首,否則你一定死無全屍。”
“啪!”
我的話音剛落,瞿黔中抬手就是一耳光,他打的很用力,以至於我的唇齒間慢慢湧出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