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白菲你也不要南康了嗎?是不是南康不乖,所以你們都不喜歡南康了?麻麻不喜歡,不要我了,白菲也不要我了,嗚嗚嗚……”小小的人兒舉著肥肥的小手掌,不斷的擦著眼淚。
南赫凡過去想要去抱起他,卻不想,他閉著眼睛,小短腿踢蹬著,就是不安生。
“我要麻麻,我要白菲!”他大喊著,鼻子抽抽噎噎的,眼眶也是紅通通的,南赫凡無奈的把他放在他的大床上,卻不想,南康卻是一個翻身就朝著地上栽了下去。
白菲嚇得立馬驚醒了過來。
房間裏一片昏暗,窗外的燈光透過窗簾照射進微弱的燈光,白菲拍了拍胸口,手無意識的摸到脖子上掛著的項鏈,看著那上麵刺眼的光,她微微怔了一下。
起身,拖了拖鞋,她打開窗簾望向了外邊。
剛才的夢境太過真實,仿佛南康就是她的孩子似的,他的哭,他的笑,竟是牽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白菲也不睡覺了,就坐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寫了一張紙條:“媽,我先回去了,等有時間了再來看你,媽媽多保重,注意身體。”
她把紙條壓在茶幾的茶杯底下,深深的望了一眼依舊緊閉著的主臥室門,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清晨的天氣泛著微微的涼意,白菲卻一點都不在乎,拖著腳走出小區,揚手正要打出租車,卻不想,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
白菲微微挑眉,看向了鳴笛的方向。
穆冬玲正搖下了車窗:“白菲,你這是要去那兒呀?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她仿佛是沒事人似的,衝著白菲露出一抹笑容來。
白菲卻做不到她這樣的惺惺作態,搖了搖頭,她道:“謝謝,不用了。”
穆冬玲索性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腳上踩著的是七公分高的細高跟,穿了一件吊帶的裙子,盡顯嫵媚與妖嬈,伸手,她輕撩了一下額前的發,輕笑著道:“起這麼早,你是要去那兒啊?”
白菲冷冷的看她一眼:“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你這火氣怎麼這麼大啊?不會是好多天都沒有嚐過肉味了,心裏饞了吧?”穆冬玲笑眯眯的捂了一下塗著唇油膏的火焰紅唇。
白菲看也沒看她一眼:“我可不想你這麼嘴饞,別人吃過的都能下的去嘴。”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道:“你起這麼早,不會就是為了吃條肉蟲子吧?”
早起的鳥兒才吃蟲子呢,白菲這是在罵她穆冬玲麼?
穆冬玲有些惱的瞪大了眼睛,道:“白菲,你這人要臉不要臉,大馬路上的你就這麼說,不怕丟人呐你。”
白菲微微一笑:“你都不怕丟人,我丟什麼人呐。”偷吃蟲子的是她,又不是她,她丟的哪門子人啊。
穆冬玲氣的跺了跺腳:“你竟然說我是鳥?有你這樣罵人的沒有?”
白菲冷眼的臉龐上龜裂出一絲兒笑意:“我有說什麼嗎?是你自個承認你是鳥的呀。不過,說起來,你這話還真是挺形象擬人的,畢竟,你現在可不就是想要當一隻金絲雀的嗎?”
白菲笑眯眯的,看著穆冬玲氣的漲紅的臉,心情大好:“而且,還是一隻迫不及待的想要走進那鳥籠子裏去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