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為白菲解惑似的,劉笑寒又急促的道:“我舅舅,就是蕭景庭,你知道吧?他可是很喜歡你,很喜歡你的,你可千萬別在他跟前提起來我誤會你這茬事情啊,舅舅會在給我爸爸告狀的,我爸會削了我的!”
敢情這是怕她會在蕭景庭麵前說她的壞話?
白菲有些哭笑不得道:“放心,你誤會我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和任何人說的。”她又不是閑的沒事了,和別人說這些事情幹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劉笑寒拍著胸口的手猛地頓了一下,這不對啊,她是想要撮合她和舅舅的,怎麼說著就成了這樣了呢?
劉笑寒抓抓頭發,小心的問道:“那你現在對我舅舅的印象怎麼樣?”
“你舅舅品牌館的事情是由我負責著的。”白菲沒有正麵回答劉笑寒的問題,隻是笑著這麼說了一句。
劉笑寒眼睛眨了一下,“這樣啊。”她眸子中突地又閃出一道光來,“那個,你是叫白菲對不對?就草字頭那個菲吧?我舅舅那個品牌的衣服叫‘菲然’,和你名字的字是一樣的。”
白菲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以前,她是聽人笑著談論起來的,但是,那會兒她並沒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白菲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靜靜的落在眼前紋理分明的白色桌子上擺著的花盆上,笑了一下,她道:“是嗎?或許是這個字的寓意比較好吧。”生機斐然的,象征著勃勃的生命力呢。
“對啊,寓意好,人也好。”劉笑寒笑眯眯的,整個人撲到在床上,她手握著電話,大有一種想要和白菲暢聊下去的架勢。
白菲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抬手輕理一下額前的頭發,她默不作聲。
蕭景庭的心思她明白,看她卻不可能給予他什麼承諾。兩人的關係隻能是合作關係,僅此而已。
聽劉笑寒再度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的說起蕭景庭的好來,白菲終於忍不住的笑著打斷了:“你對你舅舅的事情可真是關心。”
“那是必須的呀。”劉笑寒說的理所當然的,“我媽媽離開後,就數舅舅對我好了,我投桃報李的,也總得對他好點不是?”
白菲不想和她繼續說蕭景庭,便想要轉移一個話題,微微挑了眉梢,她道:“你媽媽?”
“啊?”劉笑寒愣了一下,隨即揮了揮手,“我媽媽早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啦,所以,這些年是我和舅舅相依為命的。舅舅這人很溫柔,很有耐心的。”
“我知道。”白菲早已經深刻體驗到他的耐心了。不過是當初拒絕的一番話,他竟能把他當成了他人生路上的激勵之言,並且,真能沉得住氣的,這麼使勁的拚命奮鬥了四年多,打出了這麼一大片廣闊的服裝市場來,而後,又再次向她表白。
白菲心裏是有些佩服蕭景庭的,但也僅僅隻限於佩服。
有些人,佩服歸佩服,欣賞歸欣賞,卻永遠不可能對他動心,對他有男女之間的另外一種想法。
聽著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白菲怕是她提及劉笑寒的媽媽讓人傷心了,便又道:“對不起,不是故意想要提及你的傷心事的。”
“沒事,沒事,我媽死了我不覺得傷心,我覺得很高興,很開心。”劉笑寒笑嘻嘻的,笑容底下隱隱的露出一抹懷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