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南赫凡挑了挑眉梢,揣在兜中的手猛地攥緊了起來,“白菲,你要我忘記昨晚上的事情?”她是覺得和他發生關係就這麼見不得人麼?還是在她心中,他就這麼不堪,要她提醒他,把那事兒都忘記了?
這種事情,他能忘記嗎?她和他發生關係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以前是他怕傷害到白菲,所以沒有對她怎麼樣,可昨晚上,是她主動的,是她先提出來的。
南赫凡的心情很鬱卒,仿若他堂堂的南少和那夜店中的牛、郎一般,陪她一晚上,當一晚上的露水鴛鴦,便各走各的路,互不幹涉了?
“我不相想忘,也不會忘記的。”南赫凡抬眼,目光灼灼的再度望向了白菲:“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未來你的路到底要如何走下去。”他起身,霍的打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白菲頭埋在雙腿間,緩緩落下一顆清淚。
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白菲你就是個笨蛋,大笨蛋!”都吃過一次虧了,還不長教訓,還不知道滴酒不沾,活該,你現在成了這樣,麵對這種兩難的境地,你活該!
她在心底暗暗罵了自個一陣兒,才吸了吸鼻子,忍著了淚水,起身,緩緩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她沒有去找南赫凡,直接打了車去了飛機場,而後,坐上飛機飛回了A市。
一直到景濱花園,她現如今住著的房子那兒,她才恍然想起來,要去看看那簽訂的合同的。不想,那合同卻不見了。
白菲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發上,腦子裏渾渾噩噩的閃現某些片段來。她雙手抬起,十指使勁的紮進了頭發中,低垂著腦袋,靜靜的思索了好一會兒,她才掏出手機,給南赫凡打了一個電話。
鈴聲幾乎剛剛響起,南赫凡便接起了電話。
磁性的聲音自話筒中傳出,他問道:“想好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了?”南赫凡把手中的煙頭掐滅了,扔著在煙灰缸中,他則起身,走到窗戶邊,伸手拉開了窗簾。
現在是正中午的時候,太陽光很強烈,南赫凡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抬手遮擋了一下從窗戶中射進來的陽光,待得適應了那個光線,他才又沉了聲音道:“白菲,你什麼意思?”打了電話卻不說話,這是鬧著玩的?
白菲聽著他微微帶了火氣的聲音,抿了抿唇,在心中暗自告誡了一會兒,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氣,眼睛閉了閉,她恢複了正常,聲音淺淡帶著疏離的道:“那個,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和蕭總簽訂的那個合同,你拿走了吧?”
她覺得應該是他拿走了,可是腦子裏卻有沒有印象,所以,她覺得還是問問清楚的好。
南赫凡緩緩勾了唇角,露出一抹涼薄的笑容來:“你打電話就是問我這個的?”
白菲輕咬了一下唇,靠著在沙發上的身子有些繃緊。
明知道她現如今離南赫凡十萬八千裏遠,可她聽著他的聲音,還是止不住的想起在省德隆酒店裏的荒唐來,她臉色又滾燙了起來,抬手,她使勁的拍了拍,道:“我主要就是問問這個的,畢竟,那合同來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