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抬手拭了拭眼角:“我現在看起來挺狼狽的吧?”
“到洗手間裏你自己看吧。”秦麗麗沒有敢描述她此刻的麵容。
不過,白菲聽她這麼說,也知道她此刻肯定是一副沒臉見人的鬼樣子,抬手拿著包包遮著,她快步朝著秦麗麗所說的洗手間走了過去。
鏡子中的人鬢發微亂,花容散亂,描的好好的黛眉因為她的擦拭弄的滿臉上都是,白菲嘴角輕抽了一下,連忙打開水龍頭衝洗了。“果真是慘不忍睹的呢。”白菲笑著望向一旁的秦麗麗:“你怎麼會在這兒?”
秦麗麗抬頭看著已經衝洗幹淨了的,不施粉黛卻依舊吹彈可破的白菲的肌膚,道:“我在這邊先臨時找了一個工作。”她頓了頓,又道:“其實白姐,你這麼素麵朝天的也挺好看的。”
“是嗎?那謝謝誇獎了。”白菲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情去化妝,便用梳子輕理了一下頭發,看著清爽了一些,她才和秦麗麗一塊兒出了洗手間:“在那兒上班呢?待遇還差不多吧?”
秦麗麗有些苦澀的摸了摸臉頰,道:“就那樣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那麼大的目標,餓不死我就成。”她伸手指了對麵的一家冷飲店:“這正中午的也挺熱的,咱們過去那邊坐一會兒?”
“好。”白菲點了點頭,和秦麗麗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冷飲店,坐在高腳凳上,她雙手平方在了吧台上,靜靜的握著手中點好的冷飲,她卻一點兒想吃的意思都沒有。
心裏滿滿當當的,被那些糟心的事情都填滿了,還如何能吃的下?
秦麗麗在那吃了兩口,見她沒有動口,眼睛輕眨了一下:“白姐,是不是又是因為南鈺清,你才哭這麼狠的?”
“不是。”白菲快速的就否認了,“他怎麼樣是他的事情,和我沒一點的關係。”
秦麗麗挖了一匙的冰淇淋進口,問道:“你和他離婚了?”不等白菲回答,秦麗麗便道:“他那個花心大蘿卜的,一點兒也沒有為人丈夫的自覺,你早就該和她離婚了的。”
白菲嘴角噙了一抹苦澀,雙手捧著的冰淇淋撒發著絲絲的涼氣,那涼氣,似是透過掌心傳到了心扉一般,她搖了搖頭道:“我要是能和他離婚了,我就該放鞭炮慶祝了。”
“什麼意思?”秦麗麗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骨碌碌轉動一圈,她道:“南鈺清不會是死皮賴臉的巴著,不和你離婚吧?”
見白菲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她氣憤的道:“嘿,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跟別的女人逍遙快活的時候,他不是挺得意的嗎?既然能做的出來那些事情,就痛痛快快的和你離婚了呀。浪費著別人的青春,還想要在外邊春風得意,他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秦麗麗使勁的拍了一下吧台。因為用力過猛,她的手掌被拍疼了,她齜牙咧嘴的“嘶”了一聲,抬手使勁的揮了揮,但眼眸中還是滿滿的對白菲打抱不平。
“那白姐,你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