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孩子來,穆冬玲哭得越發痛聲起來。那拚命往下落著的眼淚,隔著屏幕都能讓人感同身受了似的。
有當時在看直播的便直接開罵了:“這白菲怎麼這麼壞呢?簡直就是婊、子一個,搶了人家老公不說,竟然還這麼對待曾經的好朋友。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可惡極了!”
而記者也輕輕擦了擦眼角流下來的一滴淚水,聲音微微哽咽,卻依舊清晰的道:“就是啊,什麼仇,什麼怨的,也不該這樣對待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啊。”
她感歎了一句,又拿起話筒對著了自己,道:“在這裏,我倒想要替被害人問問白菲,你這麼做,心裏就不痛嗎?你也是十月懷胎,體會過做母親的心酸甜蜜的,卻又為何要生生的剝奪別人的這種權力呢?”
“難道就因為你的孩子是癡呆兒,便也要剝奪她人擁有孩子的權力嗎?”年輕記者的話,一句比一句犀利。
那鋒利的言辭仿若是一把把的利刀,直直的刺進了白菲的心扉。
她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趙威為她打開的界麵,淚水無聲的流了一臉。“不是這樣的,穆冬玲,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要說假話,為什麼要欺騙大眾?”
沒人回應她的話,隔著一道屏幕,穆冬玲蒼白的臉,帶淚的眼,又出現在了眼前。“她生下來那個孩子之後,精神失常過一段時間,但現在她已經好了的。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就能伸出手來,為什麼就能推我,滾下那麼高的樓梯?”
穆冬玲哭著比換了一個長長的高度,道:“那樓梯,可足足有兩三米高的呀。我摔下來,隻沒了孩子,真的算是命大的了。”她說著,伸手拿了一個枕頭,便一頭紮了進去:“不說了,我不說了。我說不下去了,我怕再說下去,我會崩潰的,真的會崩潰的!”
南鈺清此刻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看穆冬玲哭得傷心,便坐到病床邊,伸手,把人攬著在了懷中,“不哭了,寶貝,我們不哭了,你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了,可真不能再出任何的事情了。”
記者原本想要停止錄製了的,可看著南鈺清進來,眼睛又猛地亮了起來,拿著話筒,她便對著了南鈺清:“您好,您就是穆冬玲的老公吧?看您對她的樣子,也是非常恩愛的,您能談談,您對您前女朋友,哦,不對,應該是前妻的看法嗎?”
南鈺清原本溫柔的眸子一下子便變得淩厲了起來,他怒道:“不是前妻,白菲根本就沒資格配當我的前妻!她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看起來一副高潔不可侵犯的神聖模樣,可骨子裏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孩子來曆不明我就認了,不說了,可你們知道嗎?她嫁給我,整整一年半的時間,她把我家裏人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她肆意的罵我媽媽,還仗著一副少奶奶的模樣,對我媽呼來喝去的,那是我媽!生我養我的媽!她怎麼就可以那麼狠!”
南鈺清越說越來勁了,鬆開抱著穆冬玲的手,他伸手直接奪過了記者手中的話筒,怒道:“白菲,你這樣做,就不怕天打雷劈麼?殺我的孩子,罵我的老娘,你這樣的人,憑什麼還可以好好的活著?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