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倩說著,見白菲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便使勁的擺了擺手,道:“白姐若是不願意說就算了,我隻是好奇,像白姐這樣長得好,氣質好的女人,我覺得走那應該都是挺得大家喜歡的吧?實在想不通你會有什麼比較艱難的事情而已。”
白菲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抬手,把臉側的發絲攏到耳根後邊,一舉一動盡顯優雅知性,她語氣淡然的道:“沒有什麼人可能會一輩子順風順雨的,也沒有什麼人能夠讓每個人都喜歡的。我也不過是一個人,當然免不了七情六欲的,各種煩心事了。”
話音落下,電梯門也“叮”的一下打了開來,於倩笑著衝她揮了揮手:“拜拜,白姐,我先走了哈。”
電梯是停留在一樓的,白菲是要去負一層的車庫中,因而並沒有出去,隻是和於倩笑著揮了揮手,在電梯門重新合上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起來。
把身子放鬆,緩緩靠攏在電梯裏,她抬手揉了揉一直沉重的幾乎睜不開眼睛的眼皮,才又捂唇打了一個哈欠,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恢複正常走了出來。
右情的電話是在白菲剛剛回到景泰苑的時候打過來的。
白菲剛剛下了車。
現在得天氣已經是十月份了,傍晚的風帶著瑟瑟的涼意。有落葉紛紛揚揚的從樹上落下,景泰苑裏的道路上一片的繽紛。
白菲抬腳緩緩踩上去,聽著腳底下發出一聲聲“簌簌”的響聲,她的心情卻是久久的難以平複。看著手機屏幕上再度閃現的名字,白菲咬唇猶豫了一陣,還是劃拉一下接通了起來。
走到景泰苑客廳門前矗立的玉白色雕花圓柱跟前,她緩緩靠了過去:“媽。”
右情聽著她佯裝了輕鬆的聲音,微蹙了一下眉頭:“菲菲,你還好吧?”
“很好啊。”白菲低頭望向她腳周圍不斷飄落過來的落葉。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落葉隨風起舞,悠悠的轉一個低低的圈,複又重新跌落在地上。但隨著另一陣風的吹來,那葉子卻又再度隨風舞蹈起來,仿若不知疲倦,不知放棄一般,一遍遍的重複著那些看起來似乎毫無意義的動作。
白菲的心裏似是受到了觸發,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她笑問道:“媽最近身體怎麼樣?我都有好多天沒有去看你了,還好吧?”
“我挺好的。”右情坐在沙發上,手握著手機,眸光卻是直直的望著麵前茶幾上的一張光盤。這張光盤是今天下午她從廣場散步回來看到的,裏麵是記者采訪南鈺清和穆冬玲所說的話。
右情並不是個愛看電視的人,對那些娛樂報道也不怎麼關注。所以,華夏日報記者采訪穆冬玲的事情她並不知情。
隻是,看著穆冬玲和南鈺清一和一唱的那麼說白菲,她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想親口聽聽白菲到底是怎麼說的,她現在又是什麼樣的狀態。
母女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右情才忖度著開口道:“菲菲,你現在在那兒?回媽這兒來吧,媽想和你說說話。”她和南鈺清已經離婚了,她一個人在外是怎麼生活的?萬一有受到穆冬玲蠱惑的人真覺得白菲是個喪盡天良的可惡女人,上門找她麻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