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冷笑一聲:“你現在倒是一點兒也不掩飾你對我的仇視了。”感覺有冷風吹來,白菲把南康薄羽絨服上的帽子戴在了頭上,抬眼,又望向了穆冬玲道:“不管你再怎麼膈應,穆冬玲,我還就告訴你了,我這兩天就一直呆在南式老宅了,怎麼的吧?”
她仰頭給了她一個不屑的背影,隨即拍了拍南康的肩膀:“乖,外邊天冷了,咱們回去了。”
南康使勁的點點頭,大眼睛眨巴兩下,他雙手圈著在白菲脖子上,臉朝後望著了穆冬玲:“白菲媽媽,那個女人好可怕,她手上的指甲好長,好黑,像是黑蜘蛛的爪子。”
“噗!”跟過來的南宮澤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舉起大拇指,他朝著南康狠狠點了點頭,滿臉讚賞與附和:“說的真好,小表弟,讚一個!”他衝過去,和南康對按了一下拇指指腹。
南康見有人同意他的話,小臉樂的像開了花一樣:“南宮澤哥哥也覺得那個女人像是一隻黑蜘蛛嗎?可是蜘蛛不是應該趴著走路的嗎?”小南康仰著腦袋,頗有些鬱悶不解的撓了撓帽子外邊露著的幾縷頭發。
“也是啊。”南宮澤點了點頭,回頭看穆冬玲一眼,見她氣的鼓了一雙眼睛,他衝她做了一個鬼臉,扭頭,他一本正經的對南康道:“估計是修煉成精了吧?所以能和人一樣了。”
還修煉成精?穆冬玲覺得她都快要噴出一口血來了。這南宮澤是眼瞎了還是白內障了,她明明就是一個大美女好嗎?竟然說她蜘蛛精?簡直不可忍!
彎腰折了一支菊花枝,她朝著前麵便大力扔了出去:“南宮澤你再嘀咕老娘一句你試試!”她以前被她們言語侮辱就算了,現在她都馬上要嫁進南家了,這身份不知道比南宮澤那個沒爸的孩子強了多少倍,他憑什麼還這麼囂張的說她?
菊花枝拋入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曲線,眼見著就要落在南康的臉上了,南宮澤終於黑著臉伸手,急中生智的把那菊花枝伸手攥著了。扭頭,他怒視向穆冬玲:“好一個狠毒的女人,說不過人就動手嗎?還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南宮澤的聲音剛剛落下,緊接著,南康“嗚嗚”的聲音便傳到了白菲的耳朵中。南康是被豎抱在肩膀上的,這會兒,白菲一臉驚慌的把他放下,雙手舉著他看了一眼,見他大眼睛眨巴著又擠出兩滴淚來,白菲心疼的趕忙走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了下去。
雙手捧著把南康放在膝蓋上,她伸出指腹輕柔的拭去他臉上的淚:“乖,南康乖哦,和白菲說說,是弄疼了嗎?還是嚇著了?”
她抬眼望向南宮澤,見他手中還拿著那支菊花,白菲眉頭狠狠蹙了起來,把南康抱在懷中安慰一番,見他不哭了,白菲才冷眼望向穆冬玲:“穆冬玲,你怎麼能拿著樹枝扔一個孩子呢?”
“誰扔他了?”穆冬玲心裏有些發虛,她本來是要扔南宮澤的,誰想到兩人走著走著就偏移了位置的。這能怪她嗎?
穆冬玲狠狠的瞪向白菲,見她神色間的厲色,她撇了撇嘴,道:“誰讓你們要不會走路的?我是扔南宮澤的,可不是要扔南康的。”誰不知道南康是南赫凡的心肝寶貝,她又沒傻,怎麼可能去對他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