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隱蔽處,白菲拿著鏡子使勁的照了照,這才發現脖子處竟然被種了草莓!天,真是夠了!白菲覺得她一世英名真要全部毀在今朝了。
轉身,白菲正要往外走,卻猛地發現,南赫凡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一旁圍牆邊上。此刻,他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這下知道南宮澤什麼意思了吧?”
白菲沒好氣的道:“是你的意思吧?南赫凡,你就不能好好的吃個東西嗎?總想那麼汙,你不覺得腦子累的慌?”
氣咻咻的擦過南赫凡的身,她朝著外邊走去:“我警告你,你要再這樣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裏,一直一意孤行,惹人誤會的話,咱倆就先暫時不要在一起了。”她還有個老媽要顧及呢。
因為南宮澤的話,轉眼就要和他說分手?南赫凡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然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白菲還真說到做到,直接讓雲楚把她送到了麗水榭!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走進麗水榭的大門,南赫凡氣的握拳使勁在方向盤上捶了一下:“可惡的女人!”她到底怎麼想的,那腦回路怎麼就和別人不一樣呢?
隱婚隱上癮來了?還真不許在旁人跟前露出一絲兒半點來了?
南赫凡有些煩躁的摸出一根煙來,憤憤然的點燃吸了起來。原本還覺得白菲估計過了那個氣頭兒就出來乖乖的和他回去景泰苑了,可沒想到,一連吸了兩根煙,她人都沒有蹤影!
南赫凡鬱悶不已,索性發動引擎一個人回到了景泰苑。
站在景泰苑內新放的魚缸麵前,看著裏麵遊動的歡快的肥魚,南赫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女人怎麼就能這麼奇怪呢?好的時候可以千依百順的什麼都依了你,不好的時候轉眼就能翻臉了,比翻書還快!
他這又沒做什麼,她至於氣成那樣嗎?
而此刻,坐在吊椅內蕩著秋千的白菲心情也有些不好。
遠處的雲彩緩緩移動,改變著形狀,滿是無憂無慮的自在,可白菲卻偏偏注意到了白雲朵朵之中的一片烏色。
盯著那烏雲,白菲在想,她已經有過汙跡的人生到底該怎麼繼續下去?
南宮澤有一句話說對了,南赫凡心中還有其他的女人,而她,或許隻是他暫時的慰藉,也可能是他意亂情迷之中的想到的發泄生理需求的對象!
要不然,他怎麼會不顧她的意願,不尊重她的意思呢?
煩躁的撓了撓頭,白菲跳下吊椅往屋裏走去。
右情見她進來,輕歎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剪刀放下,她看著修剪整齊的盆栽,才轉身朝著白菲走了過去:“是和人鬧矛盾了?”
不得不說,右情這洞察力不是一般的敏銳,每次都能一語中。
白菲搖了搖頭:“不是,媽,我是因為其他的事情煩心。”
“除了他,你現在還會煩心什麼?”
白菲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往後傾了一下,眼睛輕眨,她斂下長長的睫毛,任由其灑下一片厚重陰影,她道:“我想我兒子了。”
右情一時無語,看著白菲好久,她才伸手在她肩膀上輕拍了拍:“我也想了。”知道白菲的孩子可能還活著,右情是激動的,但更多的卻是憤慨,對南鈺清的憤慨,對她自己有眼無珠的憤慨。
“前一段時間我在網上發布了求助貼,但沒人給我確切的回複。”右情心情沉重的說了一句,又道:“菲菲,你有想過先到處找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