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沉默了一會兒,一直握著手機的手虎口處有些酸痛,但這些輕微的酸痛都比不上心裏的糾結萬千。
使勁的輕咬一下唇瓣,白菲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她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南赫凡,我就是弄不清楚,如果南康真是我們的孩子,你為什麼會眼睜睜看著我嫁給南鈺清?”
白菲不知道現在心裏什麼滋味,恨了那麼久,痛了那麼久,到頭來南赫凡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她白菲自找的錯?太讓人受打擊了。
南赫凡沒有回應,隻是反問白菲道:“你現在是在景泰苑吧?南康睡著了?”
“睡著了,我現在心裏很煩悶,所以才想要給你打這個電話,想讓你把事情都和我說清楚明白了。”白菲語氣清冷,仿若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似的。
南赫凡冷嗤了一聲:“事情的真相都已經擺在眼前了,白菲,你追究那麼多,刨根問底那麼清楚,又有什麼用嗎?”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生活是要往前看的,揪著過去的那點事情,最後深深痛苦的也隻會是他們彼此兩個人而已!
抬手輕揉了揉眉心,南赫凡拒絕在電話中和白菲溝通這個問題。
可白菲卻是堅定了心智的就要問個徹底,聽南赫凡這麼說,她嘲諷的道:“怎麼沒用?南赫凡,你是在害怕什麼嗎?還是在逃避什麼?”要不然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完整的事情真相,要不然每次她提出這件事情來,他就顧左右而言他,不願意正麵回答?
白菲心裏的鬱氣憋成了一股兒火,那火苗燃燒著她的理智,她大聲質問道:“我是當事人,我有權利知道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吧。”承受了那麼多不該承受的痛苦,她難不成就要把那兩年輕描淡寫的抹去了?
和南鈺清開始如果是一個錯誤,那麼現在呢,會不會又是另一個錯誤?
南家就是一個深淵,她沾染上了便是無可逃脫的劫!而現在,白菲隻想快點度過這個劫,要不然她天天吃不著,睡不著的真要瀕臨瘋狂崩潰的邊緣了。
“你是當事人,你怎麼就不記得你到底扒了誰的衣服?”南赫凡伸手推開主臥室的大門,抬腳,慢條斯理的朝著白菲走了過去。
白菲手依舊握著手機擱置在耳畔,嘴巴卻是微張著望向了門口。這個呆愣的姿勢大約維持了幾秒,白菲才快速的眨動了一下眼睛:“你回來了?”既然都已經到景泰苑了,還打什麼電話?
白菲覺得南赫凡這人根本就是在故意的,用鮮活的事實來讓她看清楚她白菲到底多傻,多笨!
把手機放下,狠狠的掛斷電話,扔到了一旁,白菲則是直盯盯的看向了南赫凡:“既然回來了,正好,你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嗯。”南赫凡輕應一聲,把手中的手機順勢也扔到了一旁。
也許是扔的力道恰恰好,也許是無意的,南赫凡的手機順著床頭櫃的桌麵滑動兩下,恰恰好的停在了白菲手機的旁邊。沒有碰著,也沒有間隔太遠,兩部手機中間就隔了大約一毫米的距離,不近不遠,並排的擱置在那兒。
南赫凡正在解領帶的動作不覺微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隨即他速度加快了一些。
領帶解開,南赫凡緊接著就要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