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寒沒有接話,隻是越哭越厲害,那哭聲嘹亮的,幾乎都能驚動一個樓層了。若不是她脖子不方便,估計她都能撲過去,和雲楚打起來了。
白菲也沒想到劉笑寒會猛地放聲哭起來。
恰巧,門口有護士經過。
聽到病房內的哭聲,護士推門走了進來:“請注意保持點安靜,病人都需要良好的環境的。”話落,這才發現那哭著的就是一個傷號。
護士不覺蹙了眉頭,走到了劉笑寒跟前:“這怎麼了?”感覺這房間裏的氣氛好詭異?難不成是兩個病床的病人產生矛盾了?
“嗚嗚,護士阿姨,她們欺負我一個人在這兒,說的話好難聽。”
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剛成年的女孩?
看劉笑寒那眼淚都快要流到了脖子處,護士趕忙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回頭望向白菲和雲楚,她眸中明顯帶了不善:“都受傷了,你們就不能互相讓著一點兒嗎?”
“我們讓她?”雲楚伸手指了劉笑寒,“你怎麼不問問她剛才都說了多少埋汰人的話。”
“我說的本來就都是實話。”那一副“我沒錯,就是你們的錯”的霸道驕縱個性一展無疑。
雲楚簡直要氣的跳腳了,正想要和她理論兩句,白菲伸手拽著了她:“別說了。”抬頭她看護士一眼:“那你先哄哄她吧,以後不會再吵起來了。”
護士說的對,和劉笑寒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實在聽不下去,就把她說的話當臭氣好了。
劉笑寒很快就不哭了,等到護士一出門,她便衝著白菲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容來:“白菲你等著吧,我非要把你名聲搞得臭臭的不可。”
“不是,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可惡呢?”雲楚被她挑釁的憋不住,起身又拿手指頭指著了她。這是個女孩麼,這明明就是個小惡魔好嗎?
白菲和她什麼仇什麼怨的,她怎麼能這麼對待白菲呢?
“雲楚!”白菲沉著臉喊了她一聲,拽著她坐了下去:“願意怎麼說讓她說吧,不用理會她。”
“切,你是心虛了吧?我告訴你,你別覺得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既然咱們都住一個病房了,我肯定要為我舅舅討回個公道的。”
聽她說的義正言辭的,白菲卻有些哭笑不得。這都過去多長時間的事情了,劉笑寒怎麼就還沒有放下呢?
雲楚這會兒總算知道問題的症結在那兒了,眼睛眨眨,她狐疑的望向白菲:“什麼舅舅,你怎麼她舅舅了?”
“見一個愛一個的壞女人能幹出什麼好事兒來?”劉笑寒抱臂,冷笑著說了一句。虧得她那時候知道舅舅喜歡她還對她低頭說了那麼多好話呢,卻原來這女人根本就是個討厭鬼!
把舅舅逼出了A市還不算,還惹的舅舅天天借酒消愁的,瘋了似的在B市找孩子,說這輩子不結婚了,要包養一個。
想起上次過去B市看到的情況,劉笑寒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心底對白菲的厭惡也更上了一層。
雲楚徹底懵了。見一個愛一個?這說的白菲?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血口噴人的,看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心思就這麼歹毒呢?”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白菲伸手就去拽手背上的針頭:“劉笑寒你要實在看著我覺得心裏堵的慌的話,OK,我去和醫生說,換個病房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