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她腦海中驀地一亮,仿若是一片混沌中找到了一個出口似的,白菲眼睛也亮了起來,“南宮澤,剛才你不也說了,小時候我還拚死拚活的找人救過你呢,為了你,我和南赫凡那次可都掉水裏了的。”
“說起來,我和南赫凡很早就是你救命恩人了吧?你現在就這麼回饋你的救命恩人?”
白菲一句話懟過去,南宮澤瞬間臉黑了,抬手直接輕輕的落在了他的唇角,有一種想要扇死自個的衝動。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這下子南宮澤真是深刻體會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梗了梗脖子,南宮澤強詞奪理的回道:“那怎麼能一樣?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不能混為一談的。”
“怎麼就不能?南宮澤我告訴你,我救過你,你救過我,正好,抵消了。從此咱倆誰也不欠誰的,你也別一個勁的裝模作樣想要來我跟前博同情,告訴你,著急了我真直接把你拉黑了。”
白菲霹靂吧啦的說完,也不聽南宮澤說什麼,直接就掐斷了電話。
重新閉著眼睛靠在牆麵上,讓那陣陣的涼意躥透了衣衫,清醒了大腦,又平靜了心緒,白菲才攥著手機輕輕推開了嬰兒室的門。
南赫凡和南康依舊睡著,看模樣睡得還挺沉。白菲原本正常走動的腳步不覺下意識的就輕了下來。
輕輕的走到兩人身邊,低頭看向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眉眼鼻子,白菲的心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如果每天能夠看到這樣的畫麵,也挺好的吧。”白菲嘴角微勾了一下。
隻有在此刻,南赫凡睡著的時候,她才能任由她的情意肆無忌憚的蔓延,隻是,即便這樣,她心裏依舊隱隱的帶了一絲兒傷痛。
曾經看過一些心靈雞湯,說是出軌的男人就像是染了毒癮的癮君子一樣,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那怕當麵保證的多好,信誓旦旦的說的多動聽,背地裏,他依舊會樂此不疲的做著那樣的事情。
隻因為那是毒,沾染了便不好戒了。
白菲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輕歎了一口氣,呐呐道:“南赫凡,洛紅寧是你的毒嗎?”
“不是。”南赫凡在白菲開門的那一刹那便醒了過來,隻不過是怕睜開眼睛,這女人再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對待他,便沒有睜開。那想,卻聽到了她這麼一句問話。
說到底,她心裏也是沒底,才會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他吧?
南赫凡睡了一覺,大腦也恢複了正常的思維能力,睜眼,深邃的眸子望向白菲,他道:“白菲,你才是我的毒,而且,是我不想戒了的毒。”
這種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的輕語,就像是一隻帶著輕柔觸角的小手一樣輕輕的撥動了她的心房。白菲有片刻的呆滯。
門外,南老太太的聲音響了起來:“白菲,你睡醒了嗎?”
白菲剛才並沒有把門關嚴實,露了一道兒縫。南老太太上樓來,看著那錯開的門,便想當然的以為是白菲醒了。
“我進來了啊。”
白菲嚇得一怔,求助的眸光望一眼南赫凡,見他隻是捶著發麻的肩膀,卻並不看她的模樣,她速度的跑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