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銘護犢子似的把雲楚拉倒他身側靠後的位置,還警戒的望她一眼,白菲有些哭笑不得。別人都知道護著自己所愛的女人,就南赫凡把她往醫院裏帶。
白菲心裏泛過一絲兒的酸澀,鼻頭也微微酸了起來。仰頭,她臉色清冷的望向南赫凡,“你還是決定要帶我進去檢查嗎?”她就再問南赫凡一次,看他到底會不會選擇相信她。雖然她也明白,遇到這種事情,正常人都會懷疑是她在說胡話,可她說的真是事實啊。
白菲沒想到,不過是一支小小的唇膏,竟然會讓四個人之間的關係處的這麼尷尬。
門診樓的大門口,四個人僵持了很長時間。
南赫凡抬手輕攬了白菲的腰肢,擁著她朝裏走去:“白菲,我不想你會有任何的意外,上一次我沒在你身邊,唐銘陪著你做的檢查我不放心,你讓我親耳聽到醫生的保證,我才放心,你懂嗎?”他聲音低沉帶著特有的磁性。
白菲嘴角泛起一絲兒苦澀:“說的冠冕堂皇的,說到底不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白菲說這話的聲音並不大,身後跟著的唐銘和雲楚並沒有聽清楚,但身旁的南赫凡卻聽清楚了。
攬在白菲腰上的手輕輕收緊,他用兩手指的指尖輕捏了白菲一下,見她抬頭望他,南赫凡低聲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讓唐銘無話可說。”
“呃……”白菲眼睛輕閃了一下。
經由南赫凡這麼一提醒,白菲才又重新理了理所有的事情。想想也是,雲楚是唐銘的老婆,唐銘又和南赫凡是關係極鐵的朋友,而且看他那樣子,又對雲楚極度袒護,似乎不讓醫生證明她白菲沒事兒,便沒法讓唐銘承認那支唇膏是雲楚身上掉下來的。
想通了這些事情,白菲心裏才沒有那麼難受了,狠狠的瞪一眼南赫凡,她靠近他一些,繼續壓低聲音問道:“可我看雲楚那樣子也有些奇怪啊。”
雲楚是什麼樣的女人,白菲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她自認為,雲楚還算是個敢作敢當的人的,沒道理會不承認這麼小的一件事情吧?再說了,一支唇膏而已,難不成還能引出什麼大問題來?
白菲心裏冷嗤一下,看向唐銘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兒不善。在她看來,就是因為唐銘的話,她們才不得已過來醫院的。放著那麼多的正事不做,卻來醫院證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就是在浪費生命,南康現在可還等著她們救命呢。
白菲越想,心裏對唐銘越發不滿起來。但想想畢竟是唐銘和雲楚送她到醫院,才救了她的,白菲便也沒法做到扭頭走人,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快步走進了門診大樓。
門診室內,為她解藥的醫生早已經在等著,見到幾人過來,她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眸光在南赫凡身上逗留了很長時間。
南赫凡被她看的有些不耐煩,雙手揣兜,蹙眉道:“昨天檢查的時候我沒過來,想要再次確診一下。”
“行。”醫生很想要罵人,可看著對方這西裝革履,氣質非凡的模樣,又覺得南赫凡不是她一個小小醫生能惹得起的人物,隻能點頭,在心中默念兩句“救死扶傷是醫生的本職工作,要對所接手的病人負責。”然後,靜靜的起身,把白菲叫進了診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