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腥的味道躥遍口舌，白菲原本瞪的大大的眼睛閃一下，睫毛撲閃著輕斂下了眸子。
南赫凡的舌頭吃痛，動作緩緩停了下來，雙手依舊扣著白菲的肩膀，南赫凡眸子低斂，眸光落在她不斷撲閃著的長而卷的睫毛上，他低聲問：“還要說嗎？”
白菲驀地抬頭，有些氣急敗壞的：“我說的不對嗎？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腦子看來還沒清醒過來？”南赫凡舌尖發痛，說出的話並不利落清晰，但白菲卻聽清了他的話。
唇緊緊的抿了抿，白菲感覺著他那呼吸間撲散出來的血腥味，窩在心裏的火氣稍微消散了一些，雙手在身前輕絞一下，抬眸，她眸光落在他唇瓣上，盯著他好一陣，她問：“還痛嗎？”
“痛。”南赫凡回答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他這麼一說，白菲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的神情不覺緩和了許多，但她從來都不是個輕易低頭的人，更何況，今天這事兒，她也不覺得是她錯了。
冷了一張臉，白菲腳尖輕輕掂了起來。腦袋湊到南赫凡跟前，她說話的語氣特別不好：“張開嘴我看看。”
看吧，這就是老婆。哪怕前一刻還氣的大吼大叫恨不得把他吃了似的，眨眼就能夠心疼起他來。雖然語氣不好，但老夫老妻的，南赫凡知道白菲的性子，倒也沒再故意氣她，聽話的張嘴，他指了指舌尖一側：“是不是咬的挺厲害的？”
白菲看著他唇瓣一側還滲出的血跡，火氣徹底的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愧疚。眉頭蹙著，她往裏又細細瞧了瞧，嫌瞧得不太分明，她白嫩的手指還扯上了他的腮。
指尖微涼的觸感讓南赫凡的心緒平穩了不少。見白菲神情歉疚，後悔自責的轉身想要去拿藥膏，南赫凡伸手拽著了她，衝著她搖了搖頭：“不要緊，痛一痛也好。”
他手緩緩摸在她肚腹處，隔著大衣輕輕轉了兩圈，“這樣我才能長點記性，時刻能夠記得你曾經受了多少傷痛。”
不僅僅是生理上的痛楚，還有精神上的痛楚。因為痛的太多，白菲才會對南康那麼惦念的。似乎，如今，南康已經成為她心底那根不可碰觸的心弦，稍微的一撩撥，她便會痛的張牙舞爪，不像是她了。
白菲沒想到南赫凡會突然用那種深沉的語氣說出這種話來，心猛地停了一拍。南赫凡其實是明白她的，他知道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可……白菲輕咬了下唇瓣，伸手輕握著南赫凡的手，她低聲道：“抱歉，剛才我又情緒失控了。”
她鬆開他的手，速度跑到床頭櫃邊，打開抽屜，想要找出藥膏來。可找了一會兒，也沒有瞥見藥膏的蹤跡，白菲眉頭又蹙了起來，一邊翻騰著裏麵為數不多的東西，她一邊嘀咕：“奇怪，我記得我藥膏就是在這裏放著的，怎麼會沒有呢？”
見她纖細白嫩的手指在抽屜裏翻轉，南赫凡笑了笑，上前兩步，他拉起白菲，語氣甚好的道：“好了，我真沒事兒。”
“真的？”白菲狐疑的看他一眼，見南赫凡微笑著點頭，她也沒有再堅持找藥膏，隻是順著南赫凡的手勁，和他並肩坐到了床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