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眼看著席慕遠就要宣布合作不生效，他忽然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不明的意味。
一時間，席慕遠要脫口而出的話都收回去，緊跟著往後湊湊，有些擔憂的看著對方。
“你覺得，我們背後的股東會是誰呢？”
趙剛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回來。
如此，席慕遠臉色變得難看幾分，他抬頭看著對方，幾次想要開口，但又幾次把要說出的答案都咽回去。
放眼整個帝都，也就隻有一家公司能達到這一點，但這家公司理論上來說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實際上到底會是什麼情況就不好說了。
“如果你覺得猜不到的話，我覺得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但我們的合作隻怕是需要重新洽談一下。”
再次重新洽談的話，那席慕遠就不一定能得到這樣的利潤。
對此他是拒絕的。
猶豫著，眼看著對方就要再次掏出筆記本起草文案，席慕遠臉色更加變得僵硬。
“是楚氏？”
他最後還是把那個答案說了出來。
帝都裏麵，就隻有楚氏財團具有這樣的實力。
但因為這個公司自開業以來鮮有汙點，所以他並未往這方麵想。
可是聯想下剛剛趙剛的話，分明就是再給他做這方麵的暗示，他也就直接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聞言，對方揚起頭，目光中已經不再似之前那般冰冷。
“是這樣的，那您說，我們可以合作了嗎？”
趙剛既然敢這麼說出來，那背後肯定是有楚沉同意的。
至於顏菲那邊的事情……這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如果說席慕遠一開始想要拒絕的話，那知道了現在的答案之後他則是鬆一口氣，嘴角甚至揚起一抹微笑。
這對他來說或絕對是是一個天大的好事。
他倒不是相信楚氏公司裏沒有汙點，而是他相信楚氏能將這些汙點處理安靜，那麼他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一切都隻要根據合同來做便好。
不過，他之前畢竟是那麼強硬的要拒絕，現在也不好忽然就變臉，所以她隻是站在旁邊，靜等著對方把話都是說完。
“既然這樣的話……”
“不瞞您說，在找你的時候，我們公司裏其他人已經找了別的單位，那邊已經說好了，您如果不簽的話，我們可以隨時換一家。”
這可是在營銷中經常用的手法。
到嘴的肥肉怎麼能就這麼跑了？
席慕遠一聽這話連忙點點頭，以此來表示自己要與楚氏合作。
因為這筆買賣的收益太大，他竟然忘了最基本的風險評估，也忘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現在辦公室裏還躺著一本合作案，是席慕賢要逼他簽的。
幾天前楚氏還是倒向席慕賢的，怎麼這才幾天的功夫，變得這麼快？
“好，既然這樣的話，你回去等我半個小時，我去把合同帶過來可好？”
已經說開了之後，趙剛說話的語氣比之前客氣不少，這也讓席慕遠更加鬆動。
待他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給顏菲打電話。
然而，對方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