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就像透明的水晶一樣,哭的楚楚可憐。
“嶽總,她嫉妒我剛才跟您站在一起,她竟然拿酒潑我。”
嶽成司麵目冷沉的看向簡安。
簡安把手縮了回來,她直視著嶽成司的目光,語氣出乎意料的冷靜。
“不是我。”
薑姍姍猛地轉過了頭,她控訴著:“怎麼不是你,難道酒是我自己潑的嗎?!你忘了你潑我酒的時候,你說什麼了嗎?你說嶽總是你的私人物品,凡是想要離嶽總近的人都要經過你的同意,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是你的私人物品?”嶽成司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簡安的麵前,他一手執起簡安的手腕,麵容陰鷙的死死盯著她。
簡安唇色蒼白的緊抿著,嶽成司身上的那種陰冷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我想跟誰在一起,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嶽成司冷笑著,抓住簡安的那隻手用了狠力,麵容越發的陰狠。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還想把我嶽成司玩弄於鼓掌之中?”
簡安嘴唇輕輕顫抖著,半晌,她才從唇中吐出了一句話。
“我沒有說過這種話。”
嶽成司冷笑著沉聲道:“可我相信這種話是你說出來的。”
如燈光映照下的深夜的湖水,眸中閃著粼粼的微光,被嶽成司攥在手裏的手腕輕輕掙紮了一下,嶽成司卻以更強硬的姿態將她的手攥緊了。
簡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嶽成司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相信這些話是她說出來的。
無意中瞟過周圍人看她的眼光,嘲弄的、看笑話的、輕視的、鄙夷的,各種各樣的眼神齊刷刷的射向她。
如果眼神能傷人的話,今晚的簡安已經被這些眼神傷的淋漓盡致了。
“我真的——沒有說過這種話。”簡安懇求的盯著嶽成司,她沒有什麼大的要求,她就是希望嶽成司能相信她一次。
“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最善於玩弄男人了?自以為手段高明,但是在我的眼中,你就宛如一個跳梁小醜。”
嶽成司說著世界上最惡劣的話,每句話都帶著尖銳的刺,深深的紮入了簡安的心裏。
她玩弄男人?
她是跳梁小醜?
嶽成司為什麼這麼說她,憑什麼這麼說她?
簡安鼻子微酸,眼神執拗的看著嶽成司,貝齒緊咬下唇。
“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沒說過這種話,我不接受這樣青紅皂白的誣蔑。”
“您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這話是我親耳聽到的,怎麼可能有錯,嶽總,我……”
薑姍姍正要著急的說什麼,嶽成司卻猛地扭過了頭,瞪視著薑姍姍。
“關你屁事!給我讓開!”
薑姍姍被嶽成司嚇了一跳,心髒猛地抖了一下,腳微動,趕緊自動讓了開來。
不僅是薑姍姍,就連薑姍姍身後的那些圍觀的群眾,都被嶽成司的氣勢所震,自動讓開一條道。
嶽成司拉著簡安,就像拖著一件物品一樣,不管不顧的往宴廳的門外大步走去。
簡安猛地抬頭,一眼看見馮魏寒就站在她前方不遠處,正皺眉看著她,眸中表情意味不明。
他都看到了吧,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吧,這下他更是認為她是“那樣的女人”了吧。
內心裏像是要強烈的躲避什麼難以見人的東西,簡安迅速低下了頭,被嶽成司拉著,腳步快速的從馮魏寒身旁走過。
嶽成司一把將簡安粗暴的塞進車裏,車子在嶽成司的命令下,揚長而去。
剛回到家,嶽成司又把簡安從車裏拖了出來,簡安幾乎是小跑的跟著嶽成司,開了門,嶽成司二話不說,直接把簡安摔到了沙發上。
簡安想要起身,卻已經被嶽成司灼熱的身體覆蓋了上去。
“你想控製我是嗎?”嶽成司修長的手指按壓著簡安的手臂,輕聲在簡安的耳邊用一種曖昧的姿勢,卻說出最冷酷的話語。
“我沒有——”簡安咬牙,小聲說著。
“你不承認?也對,被識破了,不敢承認了吧。”嶽成司冷笑著問。
“我說了——我沒有——!”
“別再裝了,簡安,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這樣裝有什麼意思?”嶽成司的聲音宛如惡魔在耳邊的低喃,讓簡安的心一陣陣的發抖。
“嶽成司——我說了——我沒說過這種話——”簡安疼的臉色發白,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咬碎了牙根痛苦萬分的說出來的。
……
簡安渾身顫抖著躺在沙發上,身上起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就連牙齒都在上下不停的打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