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啊?簡安是不是闖禍了,怎麼把嶽總氣成這樣?”
“都親自下來了啊,肯定是闖了大禍,不過到底是多大的禍,才能讓嶽總親自下來抓人啊?”
“按照傳聞中嶽總的性格,我看今日這情況,簡安這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辦公室裏鬧哄哄的,大家七嘴八舌、熱火朝天的議論著,隻有程可可沒有說話,她隻是托著小腦袋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剛才嶽總的表情還真是奇怪呢,也不知道簡安姐到底犯了什麼錯,讓嶽總那麼生氣。
“嶽成司,你幹什麼?”
嶽成司一路把簡安拉上了他的辦公室,將門一碰,手一鬆,將簡安狠狠的朝前推了一下。
不過好在嶽成司下手還是有輕重的,簡安隻是踉蹌了幾步就站穩了。
簡安咬著牙,抬起頭倔強的看著他。
“我問你,你跟馮魏寒是什麼關係?!”
簡安臉瞬間變白,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嶽成司,咬緊牙關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說什麼?”嶽成司冷笑了兩聲,緩步走近了簡安,一隻手拽著簡安的手腕,惡狠狠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傻?剛才在大廳的時候,你應該在和馮魏寒說話吧,那姓馮的看我就像看仇人一樣,如果不是認識你,我和他素不相識,他會看我用那樣的眼神?你還敢說你不認識他?!”
簡安咬著牙,心跳如擂鼓。
果然被嶽成司看出來了,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在擔心什麼,她在害怕什麼,她和馮魏寒認識這件事,她有什麼不能和嶽成司說的?
她又沒做錯,她有什麼可心虛害怕的?
“你說的沒錯,我是認識馮魏寒。”
嶽成司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承認了?你竟然承認了?!”
簡安直視著嶽成司憤怒的眼睛。
“我又沒犯什麼錯,我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你沒犯什麼錯?你敢跟我說你沒犯什麼錯?!”嶽成司咬牙切齒的冷笑了起來,“跟著我的時候,還跟其他男人亂來,你這個……你敢說你沒什麼錯!”
“我跟馮魏寒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簡安被嶽成司激的眼眸通紅,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馮魏寒是我的大學朋友!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肮髒齷齪的關係!”
“不是那種關係?!不是那種關係你遮遮掩掩的?!我前幾天是不是問過你,你是不是認識馮魏寒,你當時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不認識他!你沒犯錯你心虛什麼!”嶽成司大聲吼著,手上用力,幾乎要把簡安的手臂擰斷。
“我……”簡安咬著下唇,她剛開始為什麼不對嶽成司說實話,還不是因為……
嶽成司嘲諷的嗤笑著,“說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來,水性楊花,你還跟我裝什麼清高!”
因為嶽成司的一句話,簡安情緒突然間崩潰,積攢了不知多久的淚水決堤般的流了出來,很快晶瑩的淚水便布滿了臉頰。
“嶽——成——司——!”
簡安咬牙一字一頓的喊了句嶽成司的名字,眼眶中源源不斷的有淚水流出來。
“你不要太過分了。”
簡安透過朦朧的水霧,倔強的看著他。
認識簡安這麼久來,嶽成司從來沒見簡安掉過一滴淚,現下,簡安竟然哭了?
她竟然對著他哭了?
嶽成司左手拳頭緊緊握起,瞪著怒氣衝衝的眼睛盯視著簡安,眼看著簡安眼眸裏的淚水越湧越多,心髒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揪著,竟然無法控製的疼痛起來。
他緩緩鬆開了鉗製著簡安的手,雙手緊握成拳。
“你別哭了。”
嶽成司小聲的說。
簡安卻還是哭著,簡安哭起來是隻流淚,幾乎不發出聲音,但是那張布滿淚痕的嬌嫩小臉卻讓人看了無比心疼。
“我說,你別哭了。”嶽成司皺起了眉,微微提高了音調。
簡安卻仿佛聽不到嶽成司說的話似的,無聲的哭著。
嶽成司覺得越來越難受,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本來是他在質問她,怎麼到後來,卻是她哭的委屈巴巴。
嶽成司一眨不眨、目不轉睛的看著哭泣的簡安,完全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能從容應對各種棘手問題,甚至麵對金融危機都不懼怕的他,突然間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正好此時,蘇珊推門走了進來。
“嶽……總?”
蘇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間,默默無聲的哭著的簡安,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