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成司一直在怨恨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懲罰她,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嶽成司這樣以為,她這個被認為犯下了罪孽的當事人,竟然可笑的一無所知。
嶽成司不放過她,原來根本不是為了錢。
怪不得嶽成司要阻止馮魏寒,如果她真的還了錢,離開了嶽成司,嶽成司還有什麼辦法正大光明的禁錮她、懲罰她,對她為所欲為呢?
他真的是深藏不露啊,這麼久了,她竟然沒有發現,他做的那些事,其實根本不是他本性使然,隻是出於一種報複。
也是,如果不是有什麼仇怨,之前嶽成司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快死了,都不留情呢。
簡安麵無表情,隻有眉頭緊緊的蹙成的一團,最後,她終於忍不住,伸出手來蒙上了自己的臉。
管家抬頭看了眼樓上,見簡安一直沒有下樓來,心想應該是睡熟過去了,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於是管家便放心的出門去買點兒東西。
過了不知道多久,簡安才放下了自己的手,手心裏一片濡濕,臉上也是濕漉漉,看起來有些狼狽。
她打開門,下了樓,管家不在,也沒人阻止她,她便走出去,走到路上,一路沿著路往下走。
一直走到下午,她才走出了這裏,走到了有車有人的公路上,簡安隨便搭上了一路公交車,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
很久沒人居住,房子到處落滿了灰塵,一回去簡安就著手打掃房子,等全部打掃幹淨,夜幕已然降臨。
她兩腿擱在沙發上,雙臂抱著自己的膝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牆上的液晶電視,電視裏的人正演的熱熱鬧鬧的,但是此時她的心正如她的身體一樣涼。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她便關了電視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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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回來了。”管家微笑著接過了嶽成司手上的西裝,嶽成司剛回來眼睛就迅速掃過四周,沒有看到那個想要看到的人,便問道:“簡安呢?”
管家抬頭示意樓上:“簡小姐還在樓上呢。”
嶽成司皺了皺眉:“她一直沒下來嗎?”
管家點了點頭:“簡小姐上去的時候說過,不讓我上去打擾她。”
嶽成司微微一笑,戲謔道:“倒是挺能睡的。”
管家也應和著笑說:“是啊,午飯都沒吃,一直睡到現在。”
嶽成司皺眉,回頭望向管家:“午飯都沒吃?”
管家皺了皺眉,覺得嶽成司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正要點頭說些什麼,卻見嶽成司已經大步上了樓。
過了一會兒,嶽成司大步走下樓梯,麵上仿若籠了一層陰雲,陰寒沉沉。
管家立馬覺出了不對勁兒,趕忙問道:“怎麼了,先生?”
“人去哪兒了?”嶽成司眉眼冷沉,冷著聲音問。
“難道簡小姐不在房間裏嗎?”管家這麼說著,立馬覺出了什麼,緊張道:“先生,簡小姐一直在家睡覺,她哪兒也沒去啊。”
“那現在人呢?!”嶽成司一字一字,如驚雷落於地麵,眼神陰鬱恐怖。
管家著急的想著,突然,他瞪大眼睛,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我中午的時候出去買東西,我以為她一直睡覺,所以就放心的出去了,也許就是那個時候簡小姐出去的!”
嶽成司硬生生的吸了口氣,仿佛是極力壓抑著自己蓬勃而上的不知是怒氣還是擔憂,對管家道:“給她打個電話,問她現在在哪兒。”
管家踟躕道:“也許簡小姐隻是去外麵散散心,馬上就回來了。”
嶽成司冷笑了一聲:“誰會散心散這麼長時間?算了,你不用給她打電話了,我親自給她打。”
嶽成司拿出手機,正要給簡安打過去,突然有個來電,正是來自跨洋彼岸的尼爾。
“喂,尼爾,怎麼了?”嶽成司不耐煩的問道。
“嶽先生,今天跟您說的那些,您好像是忘了,李先生現在還是執意要回國,您是不是忘記勸他了?”
“之前我不是說了?痊愈之前好好的在美國呆著嗎?”嶽成司眉頭擰的死緊,越發的不耐煩起來,“算了,這些事一會兒再說,我現在很忙……”突然,他好像覺出了什麼不對勁兒,竟然緊張起來,立馬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這些事了?”
尼爾不解:“今天上午的時候,我看您正好在線,便和您說了這件事,您當時還說‘好’了啊。”
嶽成司立馬全神貫注,並且忐忑起來,他問:“你還說了些什麼?你到底還說了些什麼?!”
尼爾聽著那邊嶽成司聲音不大對,自己也覺得越發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