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嶽成司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的手掌被人緊緊握著,他偏頭看去,隻見一個黑魆魆的小腦袋,她坐在床沿,身上穿著的還是病號服,像是累極了,所以睡了過去。
唇角下意識的彎起微笑的弧度,大掌伸出,輕柔的撩撥了一下簡安的頭發。
簡安本來就睡的極淺,小小的動作就將她吵醒,她抬起頭來,正好對進一雙幽深暖邃的眉眼中,男人的臉頰映照在她的眼裏,清晰深刻,臉上的疲倦早已散去,恢複了一些神采奕奕。
眼睛突然沒出息的紅了起來,她靜靜的望著嶽成司,唇瓣微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她深吸了口氣,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你還疼麼?”
在他沒醒之前,簡安想著,他醒了後,要跟他講許多許多的話,把這幾天沒見麵的話全都補上,可是他醒了,反而問了這麼一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問題。
“過來。”
簡安站了起來,聽從嶽成司的話身體微向前傾。
嶽成司沒受傷的一隻手突然穿過前身,摟住了簡安,將她按壓在自己的懷裏,一不小心,她差點兒壓到他受傷的那條手臂。
“啊!”
簡安先驚叫了一聲,擔心他的傷口惡化,急急忙忙的掙紮著向傷口處看去。
“別動。”
低沉的聲音在簡安的耳邊響起,簡安下意識的停止了動作,化身為了一具僵硬的雕像。
頭就埋在嶽成司的胸口處,薄暖的氣息噴薄在簡安的頭頂,簡安溫順的就像一隻窩在男人胸前的小貓。
“傷口可能得段時間才能好,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治療辦法。”
簡安抬起頭來,“什麼辦法?”
“你親親我,傷口好的更快。”
簡安沒空分辨這話是真是假,她小心翼翼的往上移了移,親了親嶽成司的下頜,好幾天沒有刮胡子,長出了細密的小胡渣,紮人的很,順著下頜一直往上,最後女人冰冷顫抖的唇,淺淺的印到了嶽成司的唇上。
正要繼續往上,嶽成司卻一下攜住簡安的唇瓣,輕柔輾轉,盡情纏綿,簡安長長的眼睫毛輕顫著,那種恐懼、慌亂、害怕的心情,直到這一刻才塵埃落定。
簡安也在盡情的回應著他,將所有的心情全部沉溺於與他的深吻之中,什麼都不去想,心裏清晰的感覺告訴她,這個人還在,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大掌穿過簡安寬鬆的衣服下擺,往上撫摸,所過之處,如帶了火般滾燙燥熱,簡安心下難耐,整個人輕微的扭動起來,眼神迷離間,下意識的抓住了嶽成司的手。
“你的傷……”
“沒事。”
繼續往前進著,然而簡安擔心傷口惡化,不依不饒的牢牢按住了。
“等你痊愈了,我們再……”
簡安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懲罰性的捏了捏簡安腰間的肉,這才心滿意足的將手撤了回去,看著簡安臉上突然驚訝的表情,嶽成司唇角勾勒出明媚的弧度,心情十分愉悅。
豪華VIP病床的床位很大,躺兩個人綽綽有餘,簡安合衣躺在了嶽成司的身側,和他麵對麵的對視著。
看著簡安眼圈上的一圈烏青,一看就知道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而且她還是病號,竟然還來守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勾勒了著簡安的眼簾,嶽成司輕聲斥道:“自己身體都沒好,折騰什麼,乖乖告訴我,幾天沒休息了?”
話雖這麼說,手卻下意識的摟緊了簡安。
“我擔心你出事。”
“我身體這麼好,能出什麼事情?”
“你身體再要也是肉做的,怎麼能不出事呢。”
嶽成司覺得好笑,這樣跟他鬥嘴的簡安,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了,他輕輕勾了了勾簡安的鼻子,無奈的笑道:“你最有理。”
簡安低著頭,下意識的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裏,害羞的不想見人了。
然而想起嶽成司的話,簡安不滿的反駁:“一般都是你有理,你不僅有理,你還霸道。”
幽幽歎了口氣,嶽成司道:“性格就這樣了,也就你能忍得了了。”
“所以你要跟我好好的,因為隻有我能忍得了你的臭脾氣。”
“你能忍你還敢跑,一跑就跑了三年,你知道我知道你一聲不吭失蹤後,我是怎麼滿世界的找你的嗎?”
簡安猛地抬起頭來,麵露驚訝。
“你找我了嗎?”
“我不找你怎麼辦,你突然失蹤,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你走後我整天做噩夢,夢見你出了意外,等我找到你的時候,竟然找到的是……算了,不說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