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那他為什麼不逃啊?還去山莊送死。”這個時代科技這麼的落後,連個網絡都沒有,甚至是連個相片都沒,逃到別的地方去,更名改姓,誰能夠認出你是誰啊。
肖景行看著花蕊,似乎是讀懂了她腦袋中的想法,苦笑著道:“是人誰都怕死,如果他真的能逃或許真的就逃了。”
“為什麼不能逃?”花蕊皺著眉頭疑惑的問,“是他有家人在莊主的手上,他怕連累家人?”用別人的親人做要挾,這不是這些當權者最喜歡的手段嗎。
“他隻身一人,在世上並無親人。”
“那為什麼?”
“鹿鳴山莊的人遍布天下,莊主若是想抓他,他能夠逃到哪裏去?更何況畏罪潛逃是死罪。現在回山莊領罪,或許莊主開恩能夠留其一命。”
花蕊不滿的撇了撇嘴,“怎麼搞的好像下了天涯追殺令似得,滿天下都逃不了。莊主太專橫了。”
肖景行苦笑不言語,叫過一直在顏子碩身邊伺候的少年小何,讓他帶著自己四處的看看,並詳細的再次打聽了事情的經過,又叫過昨夜看船艙的夥計,盤問情況。卻不想是一無所獲。大家隻是無知無覺的睡了一晚上,做了一個美夢,然後醒來變看到了船艙外夥計的屍體。
走進存放貨銀的底部船艙內,原本堆放幾十箱貨銀,此時空蕩蕩一片。接過小何遞過來的火把,肖景行仔細查看周圍,這裏除了有幾個沾血而淩亂的腳印,什麼都沒有。肖景行對著腳印研究了半天。
花蕊蹲下,看了眼腳印,感歎道:“這個腳印好大啊,估計要穿四十七八碼的鞋吧。”
肖景行抬頭看了眼她,花蕊意識到自己又說了她聽不懂的話,笑著解釋道:“我是說這個腳印好大,比正常男人的男人腳印大了一圈。”
小何在旁邊也應和道:“是比正常人的腳大許多。”
肖景行又打量了一下四周,便跟著血腳印出去。到岸上後並沒有任何的腳印的痕跡。肖景行變向江寧的方向走了十幾步,抬頭逆流看著江水。轉身對花蕊道:“我要帶著小何沿岸邊去江寧,你先回船中,我傍晚回來。”
“不行,我和你一起。”花蕊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船隻和人,不滿抱怨道,“我不認識他們,而且都是男人,我帶著也不方便。”
肖景行無奈,自己怎麼忽略了這一點。她現在的身份不是林府的二小姐,也不是山莊的婦人,隻是一個小丫鬟。在這一群的男人中間,免不了會被欺負,甚至是有危險。心中愧疚,便答應了她。
一行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也快近午時,太陽就在頭頂,花蕊熱的一頭汗水,氣喘呼呼的道:“我們可不可以在樹蔭下歇息一會,我好累。”
看著她疲憊不堪,身子躬著,寸步難行的樣子,肖景行便停下來,在旁邊的樹蔭下坐下來歇歇腳。
花蕊扶著樹便是一屁股坐在了樹根上,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抬頭看著灼人的太陽,口中咽了咽,已經幹的不行。
肖景行見此,有些心疼。走上前勸道:“你和小何在這裏等我,不必再跟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