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肖景行很早就出門,花蕊來尋找他的事後落空,很是氣憤,轉身正巧碰到幾日前告訴他肖景行在後山的那個清瘦丫鬟。經肖景行的點撥,她也知曉是有人想害她,這個丫鬟肯定是那個人的手下。
花蕊笑著走上前,詢問:“肖護衛什麼時候出去的?”
清瘦丫鬟抬頭看了眼肖景行的房間,笑著回道:“肖護衛已經出去有一個時辰了。姐姐找肖護衛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哦,其實也沒什麼。”花蕊故作尷尬的撓了撓頭,“就是有些話想和他說,等他回來,你和他說一聲,今晚亥時我在後花園假山等他。”
丫鬟愣了一下,依舊笑著問:“姐姐有什麼事情,我直接轉告肖護衛就可以了。”
“這……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轉告呢,麻煩你轉告他。”花蕊有神秘兮兮的抓著丫鬟的手臂提醒道,“這件事情很機密的,不能夠讓別人知道。”
丫鬟抿唇取笑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恩恩,謝謝你。我走了。”花蕊說完便跑了出去。
她沒有去尋找肖景行,也沒有回懸壺院,而是去了德清院。正見到院中鬱淵澄和午陽在練劍,旁邊陸清禮侍立。花蕊走上前,看著兩人練劍,沒想到這兩個人的武功都不錯,至少是在自己之上。
“清禮,少主的武功是莊主所授,那你和午陽的武功是誰教的?不會是少主吧?”
陸清禮瞥了她一眼,對她這無聊的問題很是不屑。
花蕊心中也明了,陸清禮和午陽一樣,都因為上次壽宴的事情害鬱淵澄受責而不滿,再加上幾日前所謂的妖術之事,更是不待見她,好似她真的就是妖人一般。花蕊也白了他一眼,看向比武的兩人。
白果從旁邊端著水果過來,笑著解釋道:“少主和午陽的武功都是莊主所授,清禮的武功是陸總管所授。”
“午陽的武功也是?”這個時代不是很講究尊卑的嗎,鬱弗離身為莊主怎麼會親自的教一個小廝的武功?就算是喜歡這個小廝,最多也是找個身邊的護衛教。
百果點點頭。“花姐姐,你現在身子看上去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花蕊樂嗬嗬的道:“我沒事了。不過是凍感冒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病,早就沒事了。”
“早就沒事也不知道回院子來伺候少主。”陸清禮不滿的抱怨一句。
花蕊瞪了他一眼,挑釁道:“那你去問莊主,是莊主讓我多休養幾天的。”
“你……”陸清禮氣的臉色鐵青。
“哼!”
百果輕笑走到陸清禮勸慰道:“你就別和花姐姐計較了,花姐姐這不是回來了嘛。”
“我看她是有事要找少主幫忙吧。”
“誒?你怎麼知道?我回來找少主的確是有事情。”花蕊故意的氣陸清禮。
鬱淵澄從其身後,輕拍一下她的肩頭,興致勃勃的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當然有事情了,而且是大事。”花蕊看了眼陸清禮,很是不滿的道,“這件事情有些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壞了好事。”
“花蕊!你……”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花蕊笑著,然後側頭附在鬱淵澄的耳邊輕聲幾句。午陽和陸清禮都用力的想去聽,卻是絲毫沒有聽到。
鬱淵澄很是吃驚的看著花蕊,然後又為難的道:“這……不太好吧?”
“就幫我這一次吧,以後有什麼困難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辦到。”
“你還和少主談條件?”
花蕊瞥了陸清禮一眼,怨懟道:“又不是和你談,別插嘴!”
陸清禮不去理會花蕊,直接對鬱淵澄勸說道:“少主,自她進德清院,少主為他屢次讓莊主不悅。少主還要幫她,不知道她腹中又是什麼壞水,少主不可再被她牽連。少主還是將她送出山莊,免得以後多生事端。”
“喂!陸清禮,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好不好!我哪裏有害過少主嗎?跟在少主身邊的是你,你自己的責任最大。”
“若不是你壽宴胡鬧,不是你用什麼妖術迷惑肖護衛,少主也不會受莊主責難。這一切難道還與你無關嗎?你能說這不是受你的牽連?你這次所為之事必然不是光明磊落,你還想害少主嗎?”陸清禮好不退讓對花蕊責難。
“好了!”鬱淵澄見兩個人越吵越厲害,立即的阻止兩人,轉身對陸清禮斥責道,“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不是三歲小孩,什麼都讓你來提醒,是非對錯我能夠分得清。”
“少主……清禮隻是……”
“夠了!”鬱淵澄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陸清禮也不再開口。
花蕊瞥了眼這兩個人,見氣氛不對,立即笑著試探性的對鬱淵澄問:“不倒是幫我還是不幫啊?”
鬱淵澄沉默,眼神盯著花蕊的臉,沉思了一下,微笑著道:“當然了。”
“你說的,不許反悔。”花蕊說完便風風火火的炮回自己的房間去。鬱淵澄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