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猛雖說是青山灰道上的老大,可他和號稱東北狼的叢林相比起來,那就是螞蟻和蜥蜴般的存在。
人家隻需伸伸舌頭,他就會從世界上蒸發,在接到方剛電話後,能不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像這種粗魯漢,還是沒資格和葉少見麵的。
叢林能親自接見他,就已經是他天大的榮幸了。
沒看到在東省很著名的大哥方剛,都隻能站在東北狼背後當小弟嗎?
坐在沙發上的牛猛,腦門上不住地向外冒汗,心裏緊張的不行,實在搞不懂傳說中的老大,找他幹嘛。
叢林翹起二郎腿,點上一顆煙笑道:“牛兄弟,別緊張,吃我們這一行飯的,五湖四海皆兄弟。嗬嗬,你的手,怎麼弄的?”
“不小心被、被門擠了下。”
牛猛可沒臉說他的手,是被人拿石頭硬生生砸碎的。
叢林就是隨口一問,也不關心,開始說正事:“牛兄弟,你在青山拚搏了這麼多年,應該認識市中區的任明明任警官吧?”
牛猛連忙點頭:“認識,認識。幾個月前,還被她拘留過幾天。”
叢林又笑了下,幹脆的說:“我想搞他。你有什麼好點子沒有?”
“啊?”
別看牛猛敢幫林少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謝柔情,又懷揣五四式,可他真沒膽子幫人去搞任明明。
搞啊——事發後,叢林能拍拍屁股就走,家在青山的猛哥該怎麼辦?
“不是你想的哪個搞,就是想惡心她一下。隻因,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看出牛猛誤會自己意思後,叢林耐著性子解釋。
可嚇死寶寶了——牛猛這才明白,正色說道:“我就是粗人一個。狼哥你說怎麼做,我竭力配合就好。”
叢林看出牛猛這是在推諉,也沒生氣,反正心裏早就有計劃了,找他過來,就是想搞清楚,任明明來青山工作後,有沒有緋聞傳出來。
千萬別小看緋聞這種東西,可是壞人清白的大殺器。
牛猛很懂,但他的回答,讓叢林有些失望。
任明明來青山後,始終都是專心工作,作風嚴謹。
不過這沒什麼,叢林也早就想好怎麼做了:“牛兄弟,你說,如果找個相貌酷似任明明的女人,穿上戴著胸牌的警服,再找個男人——哦,這個男人,最好是讓你不滿、卻又惹不起的。那樣,我們也算是一箭雙雕了。”
叢林讓牛猛去做別的事,他也許不敢幹。
但這種事嘛,猛哥絕對是個中行家。
尤其,他真有不滿,卻又惹不起的人啊。
“狼哥,您這一說,我還真想到合適的人選了。您就說,什麼時候開始辦理此事吧?”
“明天做,後天下午把視頻發網上。當然了,動作不能太過,臉和關鍵部位,也要打馬賽克。”
叢林說著,擺了擺手。
站在他背後的方剛,馬上就從包裏拿出一捆鈔票,放在了案幾上。
十萬塊,是給牛猛找演員、拍戲的費用。
紅彤彤的鈔票麵前,牛猛麵帶喜色,連聲道謝時,心中卻想:“找個身材和任明明差不多的女人倒是很容易,但那樣身材的女人,基本都是奶牛般。可她卻是飛機場。嗨,算了,反正隻是惡心她罷了,不用在意那些細節。”
三個臨時導演,在酒店仔細研究劇情時,沈嶽回到了春天花園小區。
雖說當前極度缺錢這個問題,因為任警官的不理智,算是暫時解決了,可沈嶽還是覺得,那個娘們貌似不怎麼靠譜,真要和他耍賴,他也沒辦法。
不能把寶押在她身上,沈嶽必須另辟財路。
問題是,這個財路在哪兒呢?
在找到老錢,拍著胸脯吹牛讓他繼續尋找合適房源回來後,經過某銀行門口時,沈嶽就手癢的厲害。
幸好克製住了。
身為良民,決不能做犯法的事。
“唉,真是愁死老子了。希望,老錢找不到合適的房源,再拖延幾天吧。”
沈嶽歎了口氣,抬腳把一個不知是誰扔在路邊的礦泉水瓶,準確踢到旁邊垃圾桶內時,背後有雪亮的車燈亮起。
小區裏車來車往的,沈嶽當然不在意。
不過當那輛白色寶馬從他身邊緩緩試過後,他還是在意了——落下的車窗內,展小白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靠,先是耍老子,又誣陷我非禮你,簡直是良心大大地黑。現在,卻又假裝不認識我,我呸啊!”
看到展小白,沈嶽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把她從車窗內拽出來——這個念頭,貌似昨晚就有過。
衝車尾狠狠呸了一聲後,沈嶽決定暫時原諒她,看在被她誣陷,又被任明明抓進區分局才想到別人還欠他一百萬的份上。
“特麼的,我總是這樣善良。這是個毛病,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