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仿佛終於眷顧陸天秀了。
不對,應該說是眷顧阮天南。
如果不是這樣,被他派去陸家別墅的手下,怎麼可能碰到黎小草獨自外出,輕易把她擄來呢?
“你們怎麼這樣對待夫人?簡直是該死!”
看到黎小草被擄來後,阮天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製住仰天狂笑的衝動,假惺惺的瞪了那幾個手下一眼,抬手給驚魂未定的女人敬禮,問好。
小拖鞋已經掉了,隻穿著睡袍,披著一件外衣的黎小草,看到陸天秀後,立即呆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慢慢的明白了過來。
她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而且,比她所料的,還要更嚴重,一百倍。
她,要死在親女兒手裏了。
這是她的命?
黎小草實在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痛苦的閉上了眼。
再睜開時,卻又看到了黎元明等人,黎小草就像被雷劈了下那樣,嬌軀劇顫,嘎聲叫道:“天、天秀,放過你舅舅。他、他可是我們黎家的頂梁柱。你們,你們可以殺我,但不要傷害元明!”
事已至此,陸天秀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她要是遵從黎小草的意思,放掉黎元明,結果----就是個死。
她不想死。
她想成為南越軍史上最偉大的女將軍。
更何況,剛才她已經隱晦的表示,連給了她兩次生命的黎小草都能犧牲了,更何況是黎元明呢?
陸天秀就像是瞎了,沒看到黎小草。
也像是聾了,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她隻是到背著雙手,緩步走到一棵樹下,抬頭看著樹冠,淚水撲簌簌的流淌了下來。
野心雖大,還沒淹沒她的人性。
“夫人,您就不要再逼司令為難了。”
阮天南笑嘻嘻的看著黎小草,目光肆無忌憚在她臉上,身上來回的掃。
往昔性格那麼懦弱的黎小草,這次徹底對命運絕望後,卻沒像以往那樣,哭著癱倒在地上,任由人宰割,或者跪地求饒。
她隻是忽然間感到了惡心。
於是,她就抬手捂住嘴,彎腰,幹嘔了起來。
趁機欣賞她玲瓏曲線的阮天南,嗬嗬笑道:“夫人,您幹嘔的這樣厲害,很像是有了的樣子啊。”
正抬頭看著樹冠流淚的陸天秀,聽阮天南說出這句話後,呆愣了下,隨即霍然轉身,快步走到了黎小草麵前,伸手采住她衣領,拎起來,聲音沙啞的問:“你、你有了?”
黎小草有些呆滯的眼瞳,微微滾動了下,卻沒回答陸天秀的問題,隻是看著阮天南,竟然笑了:“嗬嗬,阮天南,知道你能力很出眾,陸司令在世時,卻隻讓你擔任上尉嗎?”
阮天南笑而不答。
黎小草收斂笑容,輕聲說:“那時候,我得知你對天秀有意思後,還曾經勸說過司令,就算不招你當女婿,可也該補償你,大力提拔你。司令卻說,你這個人能力雖強,但野心更大,不能提拔。要不然,總有一天,會反噬主人。今天看來,司令當年說的一點都沒錯。”
阮天南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被羞惱神色所覆蓋,但還是沒說話。
黎小草嗤笑了聲,繼續說:“嗬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的行動,天秀壓根不知道。是你先斬後奏,迫使她隻能背叛承諾。阮天南,你打的好算盤。是不是殺掉我們,趕走華夏人後,再迎娶她為妻,從而實現你徹底掌控陸家軍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