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意是被清脆的鳥聲加落在眼上豔豔的晨光,從睡夢中叫醒的。
緩緩地睜開眼時,四周的環境很眼熟。
她坐了起來,剛動了動,發現右手傳來微弱的疼痛,隻是這點微弱的疼痛就讓她想起了昨晚的遭遇。
輕歎了口氣,無奈地靠在牆壁上。
這個是前夜捕抓綠錦蛇的時候待過的山洞,秦長意不知道怎麼又會回到這個山洞裏,但是這個山洞隻有她和君易謙知道,所以大可猜測出來,應該是君易謙將她帶來的,隻是為何會將她帶到這處來,這問題一會見到君易謙的時候,可以問問。
站起了身,運動了右手。
右手處還有點輕微的鈍痛的,不再似被傷的那會入肉入骨的痛,雖說錯位的骨頭被複位,可是這好的程度也未免太快。
這九靈仙鳥的血恢複程度確實是強。
秦長意不知君易謙去了什麼地方,醒來之後,她就坐在山洞口,將雙腳放在洞外,悠閑地晃著,望著遠處的霧聚霧散靜等君易謙的歸來。
等了好一會,才見一襲綠衫的君易謙禦劍而來。
見她在洞口,君易謙就在洞口中落了下來,將一個包袱扔到她的懷中。
“什麼東西?”秦長意解開包袱,隻見裏麵有幾套衣服,還有些吃的,“這?你該不會是讓我隨你走吧?”
包袱裏的東西讓秦長意腦海裏想起一句話——收拾包袱跑路。
顯然這包袱裏的東西,也大有這個意思。
“不願?”
君易謙說這話時,麵色平淡,眸子清冷無波,一看就是說真的,而不是開玩笑。
秦長意被他這兩個字,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不是,你怎麼突然要我隨你走?我可沒應過你,要隨你走這樣的話。”
“你這話就是不願的意思?”君易謙問,眼裏閃過一抹冷光。
秦長意剛好捕抓到了他眼裏的這一抹冷光,心裏立刻冒出一個念頭——
君易謙要生氣了!
不知道他的怒意是從何處而來,但秦長意想,君易謙邀請離開,而她拒絕了,那麼這一點就足以讓君易謙生氣。可這突然為什麼要邀請離開,秦長意想不明白。
“這個不是願不願的問題,你突然扔給我的包袱,叫我隨你走。這麼突然你總得給我個理由,我有不傻!”秦長意有理有據地道。
與君易謙相處已有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的性子為人也算摸個通徹,她就隻有血能幫得上君易謙的忙,可是君易謙卻在處處都幫她,雖然有時候說話過分些,毒了些,但還算是個不錯的人。
“愚蠢。”君易謙說。
秦長意心裏剛對他為人打完分,就聽到君易謙鄙夷地說出這兩個字,立即如被踩到尾巴的貓:“我怎麼了?我不過就是問清你讓我離開的理由而已,你要知道,我現在並非隻身一人,我還有我娘和我姐在秦家,且不說你不讓我回去與她們道個別,你現在連一個離開的理由都不給我,讓我如何信服你,隨你離開?
“你每次都在我沒看著你的時候就出事,明明隻是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