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搖搖晃晃地前行著。
秦長意渾身酥軟地躺在馬車中。
她現在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在湖中城被人打暈帶走,她醒來就一直是這樣的一個狀態,這都要多虧馬車燃著香的香爐。
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
在湖中城的時候,她那般地抗拒與他們一同前去白羽村找秦如意後,就有人怕她再會反抗,就在她所躺的馬車中點燃了一種叫軟香的香料。
這香料可讓聞到的人渾身酥軟,手腳失去力氣動彈不得。
據海天雷給的解釋,隻是想她可乖乖地聽話配合他們,不要鬧事,否則,就秦長意的這身份,要是鬧起事來,他們既不敢動手打秦長意,也不想被秦長意打。所以,就給弄點軟香讓她安靜些。
秦長意剛開始那會,還會出嘴反駁。隻是,發現海天雷看著這樣的她的時候,眼神不對後,秦長意便是什麼都不敢再說,隻能裝啞巴。
因為,那時,她在海天雷的眼中看到了欲。
——那個變態!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危,秦長意就不再與他們起什麼爭執。
秦長意現在身體的血已經完全是九靈仙鳥的血,從她傷口的愈合速度和解藥的速度來看,她身上的血怕是已經沒有一點人血,所以,按道理來說要是中毒的話,她最多半天時間就可解。
可軟香不一樣,它不必服在體內,聞到它的味道即可。
軟香的毒性本就不強,要是沒有這香味的話,不到半個時辰就可恢複體力。
隻是,他們似乎都知道這軟香的時效太短,故而就每隔一個時辰就添一次軟香進香爐中,香爐一直在燃這軟香,即便秦長意的體內有九靈仙鳥的血,也解不開這軟香的毒。
故而,秦長意隻能這樣一直無力地躺在馬車中。
馬車搖搖晃晃的,沒有任何力量可動彈的秦長意隨著左搖右晃的馬車,光潔的額頭左撞右撞的,撞得到處都疼。而且這馬車硬,在這上麵躺了秦長意都不知道是幾天,反正隻覺得渾身骨頭在疼。
而且,也不知道是否一直在嗅軟香的香,秦長意隻覺得腦袋無時無刻都不在嗡嗡作響地難受。
她現在隻望可快點到白羽村,好快些結束這受的罪。
忽得,在快速奔跑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秦長意的腦袋重重地撞在馬車上,疼得她連連倒吸冷氣。
這要是等她能動起來的話,一定要找這些混蛋們報仇,到底還將不將她當人看?
馬車外有人在說話。
——怎麼回事?
——前麵有荒獸的遷徙潮,等荒獸們過去再說。
——怎麼會有荒獸的遷徙潮?
——這不奇怪,白羽村靠近莽荒之地,現在是秋天,冬天快來,荒獸的遷徙潮頻繁很正常。
——不過,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們之前遇到好幾撥的荒獸遷徙潮,卻發現荒獸的遷徙潮一次比一次少,看著一點都不像遷徙潮。
——誰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荒獸遷徙潮比較少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要是因為荒獸遷徙潮,損失一些人手,到時候與秦如意打咱們就得輸了。
——說什麼呢,秦如意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們?我們這裏有蕭家主和海家主兩大家主,秦如意聽說修行都不到一年,修行都沒多高,咱們家主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擊敗她。
——但是,秦家老祖都渡劫成仙都被秦如意殺死,這可不好說。
——秦家老祖是在不備之下被秦如意殺死的,咱們可不一樣的,咱們是衝著殺秦如意去的,你覺得咱們會像秦家老祖一樣對她毫無防備嗎?
——不過,說起秦如意,她的妹妹秦長意長得可真是好看。
——長得好看又怎麼樣,別亂想,她可是君家的未來主母,輪不到你們肖想。
——可聽說秦長意是個五行靈根的廢物,君家家主怎麼會甘願娶這樣的一個廢物進門,而且還是作為君家主母。
——還不是長得好看,要是有人長得那張漂亮的臉願意嫁我,別說是廢物,就算是個癡傻兒給我也願意。
馬車外的人交談個不停。
秦長意不知,他們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