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懿雖然心頭氣惱,可是不得不承認,楚澤做得很對,“可這樣晾著也不是法子。”
“我們領人來交手,需要指揮人作戰,這難道還不夠嗎?”
楚澤桃眸清涼,“難道我們還要對月司交代,他算什麼?”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父皇是傀儡,那麼,大可以不用聽取他的號令,這種事情被捅開一層紙,是幕後主使最為忌憚的事情,這說明,他的計劃不能完美的實施下去。
楚懿心頭情緒翻湧,眸中幽黑莫測。
的確,他這陣子耽於女情長,總是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理,所以叫楚澤事事都走在前頭,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哪怕沒有了墨君逢,月司,他是不是會輸在這個他不怎麼看得起的男人手裏?
危機感從心頭升起,楚懿合上眼,沈言是他人生中的一道坎,無論如何,他也得度過啊。
不然,總有一天,他會輸得很慘,很慘。
夜幕籠zhao在天地之間,此時已經接近子夜。
燈光照亮這一方的範圍,以及殺得紅了眼的人。
但凡有人接近,還沒有近身三丈,便即刻死在了一滴斜飛出來的酒下。
氣勢洶洶,不過是眨眼之間。
沈言昨天打起了瞌睡,要打一個晚上,她的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一個人影落在身邊,就著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就想睡了?不如我陪你回去吧。”
沈言聽到有人說話,睜開半合的眼睛,帶著一絲mi離疲倦,“什麼時候結束,我什麼時候再回去啊,你既然來了,不去打架,還有閑心來陪我說話?”
楚澤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些人是打得很無聊,除了那幾大高手有些看頭,不過看一會兒也倦了,難怪你會瞌睡。”
沈言手指在桌上敲著,“要不這樣吧,你在這裏守著,等月司出現了,就把我搖醒,我呢,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楚澤微微默然了一下,“你要是動了手,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墨君逢有勾結。”
沈言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腦袋發疼,懶懶地撐著側臉,眼裏都是鬱悶。
“所以,無論是什麼結果,你都無法左右。”楚澤緩緩道,“你知道嗎?我們都不希望你出現在這裏。”
“你們……”沈言疑惑。
“對,我們,墨君逢,太子皇兄,還有我。”
“這隻是我的決定,再說,你把楚懿算進來做什麼?我要是死了,他還不得放鞭炮慶祝?”沈言涼涼一笑,實際上到了如今,那些前塵往事,已經無法在她心裏激起多少恨意,時間可以改變愛恨,可以衝淡一切,她純粹隻是因為楚懿的人品厭惡他而已。
如果可以,她實在一點也不想與她扯上半點關係。
楚澤知道,比起他們之間,沈言和楚懿,更是橫亙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gou。
至少他們還能夠做朋友啊。
頓了頓,“好,你要留下來我陪你,隻是你要答應我,不能發生什麼事,你都隻能是一個看客。”
看客?看戲的人嗎?還是看熱鬧的人?這其中,有她的一生所愛,有她的朋友。
沈言麵上浮起一絲諷刺。
“如果你可以為了他不顧一切,和天下決裂,那麼你的孩子呢,如果你跨出了這一步,他們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