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眼睜睜地看著,所有的力量都被男人吞噬,就像一滴水彙入了大海裏,手腕一緊,被男人死死鉗製住,渾身一下子酥ruan無力,動彈不得。
她瞪圓了眼睛,盯著月司,有些不敢相信的,“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已經恢複了。”
這些天靜養,她一直在慢慢調息內力,再加上方才五髒六腑全愈,她感到體內雄渾了許多。
她以為趁著這個時候,出招是最好的機會,可沒有想到,自己反而被控製。
楚懿也是心一緊,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樣的一幕。
“想知道?”月司微微傾身,語氣帶著些許挑dou,“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無恥!”沈言咬牙切齒,這個人殺了她心愛的人,她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欣賞著她惱怒的樣子,月司眼神玩味,“方才,我給你輸送內力,就和你締結了一個契約,你我體內的內力,是相同的稟質,是渾然一體,你根本傷不了我,在我的麵前,你永遠隻有臣服,我知道,你想親手為他報仇,可這永遠也不可能了。”
“你……月司,你好卑鄙啊。”沈言氣得渾身發抖,涼意彌漫全身。
明明知道,他是殺死墨君逢的主要凶手,她卻束手無策,毫無辦法,是這樣的嗎?她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無力和絕望,胸kou一痛,竟生生地嘔出一口血。
“哪裏卑鄙,我不過是憐香惜玉,不希望你做無謂的抗爭而已。”
月司輕笑,“他死了沒關係,一個手下敗將而已,不足一提,如果你需要陪伴,如果你寂寞,隨時可以找我,或者,等我稱帝的那一天,就封你做我的皇後,怎麼樣?”
“呸,你想得美,爭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有一天老天會收回去,我看著你猖獗,也看著你滅亡。”
“哈哈哈哈……不屬於我的東西,難道就屬於墨君逢了?”月司語氣突然變得激動,“我告訴你,你以為是他的,其實應該是我的,我的,你記住了嗎?”
沈言臉上隻有嘲諷,“我會永遠記住,你是我的仇人,我殺不了你,可是也會詛咒你一輩子。”
月司哼了一聲,將她的手甩開,沈言身子晃了晃,半撐在床上。
“女人,等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切,不但你,你們都會明白,你們的所有信念,所有堅守,都不過是一個錯誤,一個欺騙的謊言。”
他的目光,掃過房間外的容重樓和蘭,大聲嚷道,“你們都是錯的,錯的!”
容重樓和蘭對視一眼,他們已經猜到了,月司和墨君逢之間,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淵源,可不管怎麼樣,墨君逢是往朝的太子,是他們誓死效忠的主子,他們和房間裏的這個男人,永遠是不共戴天之仇。
沈言望著虛空,許久沒有說話,一身武功無濟於事,她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她的內心很空,有時又變得沉甸甸,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卻永遠也抓不住。
月司什麼時候離去,她不知道,她的眼睛疼得那樣厲害,仿佛隨時都會滴血,墨君逢,墨君逢,你在哪裏啊。
“娘娘終於是醒了。”碧霞欣慰地說道,“都說太子妃娘娘是因為尊主的緣故,不願意醒來。”
“不。”沈言滿眼蒼茫,“我在等,等著月司來到我的身邊,可是沒想到,我卻動不了他一根汗毛,還要被他這般羞辱。”
她積蓄了好幾日,又等到月司給她輸送內力的好時機,結果卻是這麼的好笑,月司想必明白了她的心思,這樣的做法,何嚐不是為了嘲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