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從今日起,集中所有的力量,對墨君逢進行剿殺,他身負重任,又武功盡失,正是除掉他的好機會。”楚澤狠狠一拂袖,冷聲吩咐。
“是。”董平勾唇,“這一次,就讓他死得徹徹底底。”
沈言今夜有些睡不著,心沉得厲害,伴隨著一陣陣不安。
她想去拂月樓陪墨君逢,可雙生子要和她一起睡,一個抱著她的一隻手,她實在走不開。
外頭響起腳步聲,緊接著,謝雁初的聲音傳來,“娘娘,楚澤集中力量攻擊弄月樓,幸好在此之前,我已將尊主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特的來與娘娘說一聲,還望娘娘不要掛念。”
沈言心一緊,果然,楚澤的動作真快啊。
“去了哪裏?”
“現在還不方便告知,等到時機成熟,在與娘娘說,娘娘保重。”
謝雁初匆匆離去。
沈言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緊接著,就是一天一天的等待,轉眼半年過去,楚澤的人到處追查墨君逢的下落,他的手下,就被除去了不少。
墨君逢一直沒有消息,沈言收買了人去打探,依然沒有什麼結果。
半年了,他的傷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吧,他的內力,還在她的身體裏,她必須盡快找到他。
又是寒冬,天地之間飄起了小雪。
沈言立在衣冠塚前,隻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個夢,恍惚,悵然若失,他真的回來過嗎?那樣真實的感覺,被一點點地抽去,逐漸的變得虛無,心頭又像被挖空一般抽疼。
一個人戴著鬥篷,走進院子,他摘下鬥篷,英俊的臉多了幾分剛毅冷決,看到沈言,卻是淡笑,“娘娘,許久沒有見了。”
沈言皺眉,“你怎麼現在才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不把一切安排好,尊主怎麼能連累娘娘?娘娘請跟我來。”
沈言囑咐院中的人照看好雙生子,把碧霞也留下,便去了。
拂月樓已毀,楚澤似乎是為了泄氣,把整棟樓都變成了一地廢墟。
見麵的地方,原來是在她的好來聚酒樓,不管境況如何,她依舊好好地打理著她的產業,一切依舊欣欣向榮。
最裏的一座包間,男人立在窗前,玄色的衣袍,墨稠般的發絲,披散在肩背上,羊脂玉簪子隱約閃爍著流光,貴氣逼人,縱容高華。
沈言看著那個身影,眼眶微微濕潤。
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男人叩著窗台的手指停下,回過身來,漆黑的眼眸裏是深沉的眷戀和思念,仿佛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
“阿言……”他喚她,聲音喑啞沙沉。
將她擁入懷中,熟悉的感覺飛快融合,讓人靈魂都忍不住戰栗。
鼻尖di著她的腦門,呼吸如lan,“知道嗎?這一刻,本尊無時無刻不在盼著。”
“又讓我擔驚受怕了半年,你欠我的。”
沈言抓緊他的後腰,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一縷沉香,所有的怨氣,都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那就用一輩子來還吧。”墨君逢低頭,在她的唇上輕柔地輾轉,沈言回應著他,淚水打濕le她的眼,“以後,都不會有分離了嗎?”